碧璽紅了紅臉頰,“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碧璽喜歡跟在你身邊。”從鏡裡面看去,裡踏月的臉上依然纏著紗布,算了算日,也該是時候要拆了。
“你臉上的紗布……”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裡踏月抿了抿唇,接著她的話說道:“你很想看麼?”
“嗯!”
碧璽忍不住有點激動,她真的很期待踏月恢復容貌以後會是什麼樣呢?哎呀,好期待哦~!
“對了,今天外面好熱鬧哦,據說宮裡的軒王爺要來咱們府邸做客呢。”
聽到碧璽的話語,裡踏月的眸瞳狠狠一縮,原本平靜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宮離天要來?!
“奴婢聽說大小姐那邊可歡喜了,據說這次的宴請是為了大小姐和軒王爺相親故而設宴。”
碧璽的話在她耳邊迴盪,裡踏月的腦袋一陣激盪,她彷彿看到了那一張英俊不凡的面孔上面掛著對她的不屑與厭惡,深深的痛苦猛烈的傳向心口,猶如一把剪刀狠狠扎進了胸口,難受的快要窒息!
閉上眼用力的呼吸幾下,她漸漸的平復了這場深入骨髓的痛,當她再次睜開眼,眸一片冷凝,“碧璽,馬上給我拆紗布!”
“哦。”
碧璽雖然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但卻沒問出口,默默地開始為她拆下了臉上的紗布。
裡踏月冷冷的看著鏡中的女,唇瓣勾勒出一抹莫名的孤,然而,當紗布被一點點的拆下之後,她清楚的聽到了身後碧璽的抽氣聲,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由得愣住了。
只因這張臉……
宰相府今天很熱鬧,丫鬟下人們捧著餐點來來往往的忙碌不停,後花園,正在花盛開之際,一名面色冷峻的男佇立於花間,微風輕輕的吹拂著他的長髮,漆黑如墨的髮絲與暗沉的絳紫色華麗錦袍融為一體,鮮亮的花朵與他身上的氣質形成強烈的對比,顯得他周身的陰暗之氣也更為濃厚,彷彿任何人都住不進他的內心,但那雙犀利深邃的黑眸,猶如矯健雄鷹般銳利,卻也如同潛伏的黑豹那般,安靜中帶著莫名的危險。
遠遠的,花澤就看到了花間的紫袍男,他眯了眯眸,眼底快速劃過一絲算計,隨後帶著虛偽的笑容迎了上去,客氣的笑道,“來來來,軒王快快坐下,老夫有幸能夠請到軒王來寒舍勝感榮幸,軒王不必多拘謹只當自己家就好。”
花澤笑的很客氣,他吩咐丫鬟端來酒菜,然後對著立於風中的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絳紫袍男這才轉過身來看他,面無表情的臉龐剛毅俊美,完美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他帥氣的撩起袍的後襬,優雅的落坐在桌前,然後用那雙犀利且深邃的黑眸注視著花宰相。
“多謝。”
聲音低沉渾厚,讓人聽完之後不自覺的就感覺有種莫名其妙的磁力,深深的吸引著周圍的丫鬟,她們偷偷的打量他,眼底之色的愛慕與羞澀顯而易見。
瞧著丫鬟們一個個的神色,走來的花弄幽的眼底頓時閃過強烈的陰狠之色,這群該死的賤人真是不知死活,有什麼資格去覬覦我的軒王爺。
“爹爹!”
花弄幽恢復一如既往的柔弱美麗,今天的她亦是一番盛裝。
她眉如畫,朱唇塗紅,清秀的小臉畫上了精緻的妝容,瘦削而豐滿的嬌軀,配上那隨風擺動的嫩黃色衣衫,頓如天上下凡的仙般,飄逸出塵。
今天的這場宴會,大夫人並沒有讓花楚楚出現,因為花楚楚畢竟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再者容貌上又略勝花弄幽幾分,雖然花楚楚個性衝動莽撞不討喜,但大夫人還是不希望軒王爺的目光停留在花楚楚身上半分。
大夫人跟在花弄幽的身旁,微笑著走到了宰相的身邊,然後對著紫袍男行了一禮,“見過軒王爺。”說罷,還對著一旁看著宮離天發愣的花弄幽使個眼色,後者連忙福下身說道:
“幽兒見過軒王爺。”
宮離天冰冷的面容柔和了些,唇角一勾,輕聲道:“夫人和小姐不必多禮。”
花澤笑道:“軒王爺,小女聽說您這次要來,興奮了好長時間,呵呵呵,這下她可如願以償了。”
“爹爹~”
花弄幽嬌嗔的看了眼花澤,雖是一副埋怨的口吻,但眼中的羞澀早已溢滿了她的雙眼,偷偷的瞧了眼面前這個英俊的高大男人,她嬌羞的垂下了頭。
然而,宮離天彷彿沒有看到一般,淡淡的撇開了目光。
大夫人見此,趕忙笑道:“軒王爺,聽說您府中還未有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