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下去一碗烈酒,風行烈雙頰燒紅,舉手一摸一片滾燙,不禁暗笑自己的酒量實在不怎麼樣,在酒精的刺激下,心情越發激昂,感情迸發,四圍的喧鬧之聲中她倒扣了酒碗,學著那些唱段子的,舉著筷子,擊節而歌。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英雄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唱到這裡,不禁口中一頓,心裡一陣搖頭,怎地把聖賢唱成了英雄,恐怕還真受了凌羽翔話語的影響。想到這兒,不禁抬起頭來送過去一個幹瞪,卻突地發現,周圍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僵了一般瞧著他,安靜得只聽見柴火的“劈啪”聲。
“怎麼?我唱得太好聽了?一個個都呆住了?”風行烈出語調侃道,倒不是她吹噓,曾經唱卡拉OK的時候哪次不是博個滿堂彩?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凌羽翔又好氣又好笑,卻不得不承認,這自負的人的確有這樣的資本,只是從她自己口中說來,別人再想誇她也變了味道,當下也取笑道:“你方才唱‘與君歌一曲’是不是想專為我唱上一曲?我聽著可激動得很呢。”
風行烈瞧著他小人得志的模樣,借了酒勁哼道:“唱就唱,難道害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