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跟我說說那老不死的最近怎麼樣了?”師叔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個瓷碗端著,裡面是一些帶著粉紅的酒,底下還滾著兩顆暗紅的楊梅。
魏燕瞄了瞄我,估計正愁沒法子開口呢,也不去計較讓她說書的是一個邋遢得跟跪在天橋上面前放碗的有得一比的人,忙就將扇子一展就開始說道了。
就在我趴在洞口朝下看的時候,魏燕就發現那個阿花小妹也跟了過來,正想朝她招手呢,就聽見我被踢了下去。
可元辰夕根本就沒把她這個實習鬼差放在眼裡,我一下去他就拉著胖妞進洞口了。縱畝帥才。
那阿花就忙朝魏燕作個了“噓”的手勢。拉著她說阿公在找她。
魏燕說她也想到那些個小鬼頭也算是救過我們,就跟著過去了,卻見一個自腰以下雙腿全無的人拄著兩根長了枝的柺杖站在林子裡邊等她。
“那阿公還問了很多張陽的事情!”魏燕說到這裡,似乎有點不安,瞄了瞄我小心的道:“他託我帶話給你了!”
我本來就沒精神頭聽,這還有話帶給我了,而且看魏燕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好話,眼睛抬都沒勁抬的道:“說吧,我聽著就是了,反正也不可能再進去罵回來!”
魏燕又瞄了瞄一邊喝著碗裡的楊梅酒的師叔,弱弱的道:“他說你只會用符,其他的東西一點都不會,連法印都只能結個掌心雷。以後要不就不要學這一行,要不就學好!”
我心裡一下子就火起,冷笑道:“我師父現在就在裡邊,他都沒意見,他一個躲在林子裡不敢出來見人的還好意思說!”
“啪!”話音剛一落,師叔就重重的給我來了一巴掌喝道:“怎麼說話的呢!”
我被他一打,頭一下子就清醒了,心裡就明白那阿公看樣子有來頭,而且跟師父師叔他們是熟人啊,就怕跟我想的一樣!
可師叔啜了口酒,呵呵的笑了笑道:“這倒像那老不死說的話,你接著說!”
心裡頓時不大好了,那個阿公看樣子跟我猜得更貼近了。
魏燕飛快的說著後面的事,那個阿公說就是看到我用符所以才讓那些小鬼頭去救我們,原本以為我們會往回跑或是躲在洞子裡,可沒想到我們卻反而真的朝蠱洞走了。
他說我這樣他倒還高興,又聽兩個從扇子裡被放出來的說魏燕是鬼差,這才找上了魏燕,讓她收了那些小鬼頭,安排他們投個好胎。
“唉呀!張陽,你是沒看到啊,那些個小鬼頭拉著阿公的手就不放,哭著不肯跟我走。害得我花了好大一通口水才安慰好他們,要不也不會這麼久了!”魏燕一說完,拉著我的手討好的道:“你不要生氣了啦!”
我心裡一時無語,我們在下面隨時可能沒命,魏燕卻在哄那些已經死了的小鬼頭別哭!
那個阿公也真是的,我們都快沒命了也沒見下來幫幫忙,還拉走了魏燕?這是嫌我們這幾個命大吧!
“那老不死的沒說什麼了嗎?”師叔幾乎將臉的埋到酒碗裡,沉沉的問了一句道。
魏燕這時發現師叔的邋遢了,用屁股朝後挪了挪道:“沒有了!”
“不會真的是他吧?”我有點不高興的朝師叔道。
能看出我用來對付元辰夕的符,又還託魏燕的嘴來教訓我,讓師叔稱為老不死的,似乎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師叔一口將碗裡的楊梅酒喝完,朝我嘿嘿笑了笑道:“不是那老不死是誰!打不過還不會跑,不就了沒腿了嗎,小爺我家有的是錢,還養不了他?躲在這林子裡陪小鬼頭玩?還教人家漢語,這他媽的什麼玩意!活該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一輩子呆在山裡吧!”
我聽師叔罵得是狠,可卻一直用力的眨眼抿嘴,心裡也是暗暗一酸,他入一行據說是逼不得已,但跟太師父的感情卻是實打實的。
聽那抱貓的柯婆婆說,當年他極不贊成養神,跟胖妞她姥姥聯手將我娘送了出去?
可師父又說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至少我這點還是能算出來,我娘逃到隆回那邊再生下我就也就大半年的時間,可我一直跟著師父也從來沒我見過這麼一個人?
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在那次送我娘出去的時候斷了兩腿?
“吱!”
突然門一下子被推開了,苗老漢還是穿著那條褲子站在門口瞄了我們一眼道:“怎麼?講故事喲?有這個空還不如去幫我做點飯呢?老漢我都快餓死了!”
“我師父怎麼樣了?”我忙就跳了起來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