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頂上又傳來一陣清脆而詭異的笑聲,夾著一陣唆唆的石灰朝下落的聲音,就好像哪個孩子倒掛在天花板上。朝下面灑著石來而且還玩得十分開心。
“疾!”我朝著天頭上又是一道金剛伏魔印,然後不顧一切的就朝樓階上衝去。
腳不停的踩到什麼軟軟綿綿溼溼的東西,我卻完全不管,下腳反而更用力了。
我上了好幾個樓階之後,突然聽到又是一個帶著清脆笑聲的孩子呵呵的道:“哎呀!你踩痛我了!”
跟著那個聲音好像有傳染力一般,樓道的此起彼伏四處都出現了孩子的聲音。
“你也踩痛我了!”
“不是!是踩到我了!”
“說好不要說話的!”
“可好痛啊!”
“對啊!她踩到我們了!”
我聽著那些個聲音,腳下那種溼軟的感覺還沒有散去,卻再也不敢朝上面踏一步了。
這種能叫著痛還是小孩子的東西不同於百鬼道,至少百鬼道里不能投胎的靈體不會叫痛,最多就是扯著嗓子大叫兩聲,可這些東西被我踩到腳下半天才有一個叫出聲來,跟著就此起彼伏到處都是這種聲音。
就好像是幼兒圓裡的小朋友原本都安安靜靜的坐著,可一個小朋友說了話,另外的小朋友都會開始指責那個小朋友不該說話,同時也要抱怨一下。
“不對,她還用東西打我了呢!”天花板上也開始傳來這種清脆的聲音。
“可她卻一路踩著我上去的啊!”
我聽著只感覺頭皮發麻,到底是什麼東西會這麼軟綿又溼還是小孩子啊?
原本沉得沒有半點聲音的樓道里吵得不行,直到一個聲音道:“你們都別說了,她現在還踩在我身上呢!”
跟著我就感覺赤著的腳下一陣溼軟的滑動感,跟著腳心開始慢慢的發癢,心裡頓時對那個原本說好打先鋒卻又不知道跑哪裡去的魏廚子恨得要死,忙將腳一提,用力對著下面就是一跺,手跟著也朝下面一轟。
“哎呀!她又打我了!”
那個聲音又開始尖叫一聲,好像十分得意一般。
“著!”我完全是被逼急了,朝著樓道上就不停的轟著掌心雷,任由整個樓道里都是按種尖悅的叫聲和雷聲交雜著。
“好痛!好痛!”
“她太壞了!”
眼看著到二樓都只有三四個樓階了,就聽到那些童聲在雷聲中大叫,然後一滴冰冷的水從天花板下掉了下來,滴落到了我脖子上。
我就感覺脖子上一陣黏滑,鼻翼裡面全是那種肉放久了要壞不壞的腥味,手癢得直想朝後面伸著去將那一滴水給摸掉。
還沒抬手就見前面天花板下瞬間就倒掉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下來,跟我才上來時看到的是一樣的,只是那時眼睛剛進入這漆黑的樓道,只能模糊的看著是一個笑臉,可這會我在樓道里呆久了,能將那張臉的五官基本上看個清楚。
這哪是一個人的臉啊,只是一個娃娃被人用線縫出了個大概的模樣,那嘴巴幾乎橫跨了整張臉。
我只要再往前半步,就絕對跟這張大笑臉來個百分百的貼面吻,這時倒慶幸有那一滴水讓我停住了腳步,要不然貼上那東西,估計我得噁心死!
“呵!你弄痛我們了!”那個娃娃的笑臉朝我哈了一口氣,似乎十分得意的道:“我就說在這上面會好一點吧!”
我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那張笑臉在漆黑的樓道中還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娃娃的樣子。
這估計已經周亮在盧總家客廳裡看到的那三個草娃娃吧?
“我們貼在這樓階上也沒事啊!”
“就是!就是!”
另外兩個娃娃似乎十分滿意,也開始爭論著。
“定!”
我趁著那倒掛著娃娃又要開始爭論,手朝前一伸,直接扣住它脖子的地方,猛的朝下一拉對著它的頭就是大力一腳,然後將舌尖一下子咬破,一口精血就噴了上去。
好歹我也算是親手跟苗老漢做過紙人的,對於這種藏靈的娃娃或是紙人的弱點還是知道的。
其實跟人差不多,因為要有個人形,所以脖子那個地方最為難接,也最容易被控制住,所以不管是什麼東西掐脖子這總沒錯!
但沒有人形的話威力卻又不會這麼有靈性,要知道人是萬物之靈,光是這具肉身的樣子就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演化才有的,所以人形的東西往往是有著靈性的。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