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目光開闔,微微頜首,伸手一抬。讓兩人站起,聲音也難得的緩和,“起來吧。此事。不怪你們。卻是我想差了。”
林荒目光閃動,這兩個蠻人祭祀的做法,卻是讓他心中亮堂,知道不應該將目光只放在與炎神教的爭鬥上,若能將這蠻神宗的諸多部落,全部改革一番,遵循自己之令,怕是比起征戰蠻神教要容易許多。
不過這其中的分寸,卻是不能操之過急,只能潛移默化。
林荒細細思索一下,沉吟道:“事情我已經知曉。還有一人,去了哪裡?”
兩個蠻人祭祀對視一眼,低聲開口,“本來我們準備去阿骨打聖座治下的部落,但半路遭到追捕,慌不擇路。現在阿農怕是逃去了三眼部。”
蠻烏和蠻貅頓時大驚,沒想到自己兩人卻是好心辦壞事,本來這三人如果去了阿骨打的部落,倒也好說。畢竟阿骨打終究是蠻人,改善蠻人部落生存,也是阿骨打一直想做的事情。
但他們一追捕,結果卻是不妙,若那最後一人真的去了三眼部,以三眼上人一貫的性子,怕是討不了好,說不得還要以此對林荒發難。
“這可如何是好。那三眼上人與青木神將蛇鼠一窩。聖座剛剛才與青木神將做過一場,若被三眼上人抓到把柄,怕是……”
想到此處,蠻烏和蠻貅都有些五內如焚,但又想不出辦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林荒。
林荒卻是沒有在意,揮揮手,“我手書一封。蠻貅,你去拿給三眼上人,如果阿農在他手上,你便接回來。如果不在,便讓三眼上人幫你找。”
說完,林荒看向那還跪著的兩個蠻人祭祀,“其心可憐,其罪難饒。我便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兩個蠻人祭祀梆梆梆對著林荒叩頭,“聖座只管示下,便是赴湯蹈火,我等萬死不辭!”
“跟我來。”
林荒微微頜首,手書一封,交給蠻貅,踏步而起,衣袂翻飛,兩個蠻人祭祀老老實實跟在林荒身後,向著遠方而去。
兩人也不管林荒到底要帶他們去哪裡,又要讓他們去做何事。但兩人心中卻是坦然,林荒給予蠻人千萬年不曾有的大變革,大希望。
他們兩人便是肝腦塗地,死上一萬次,也要把林荒交予的事情辦好,如此才不會辜負林荒賜予蠻人這無盡的希望。
林荒腳步不停,身後兩個蠻人祭祀勉強跟上林荒的步伐,看到林荒終於停下,當下定眼看去,只一眼,頓時都愣住。
因為此地赫然是阿骨打統轄的部落,兩人心中有無盡猜測,就聽到林荒淡淡道:“你等心中既有大願,那我便罰你們,將這希望播撒這片土地,讓蠻神的榮光碟機散這片黑暗。”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爽朗的大笑,有過一面之緣的阿骨打察覺到林荒的氣息,一步從山峰上落下,竟然是親自出門相迎,顯然對林荒極為看重。
“你來之前,也不先通知一聲。難不成是來問罪的。”阿骨打聲音洪亮,話語中透著一股親熱。
他這幾天派人詳細瞭解了一下林荒的情況,結果回報回來的訊息卻是讓他大吃一驚,難以置信,自己苦思十萬年都未曾解決的事情,竟然在林荒手中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解決。
三門神術賜下,從此之後,整個蠻人部落,再也無衣食無憂,這對於蠻人來說簡直是功德無量之事。讓阿骨打心中沉澱十萬年的陰霾掃去大半,便是如他這般深切瞭解蠻界戰爭背後真相的人,灰暗的心中也不禁有了幾分希望之光。
林荒目光淡漠,微微頜首,“問罪倒不至於。只是來罵你一句糊塗!”
阿骨打愣了一下,笑容僵硬在臉上。
林荒指了指那兩個蠻人祭祀,“衣食父母都到了,竟然還放他們離開,你說你糊不糊塗!”
阿骨打頓時明白過來,大笑一聲,“糊塗。糊塗。是我糊塗。還是荒聖英明,又把這衣食父母,給我送了回來。”
說完,阿骨打有點激動,他正琢磨著怎麼開口,與林荒交換那三門神術,想不到林荒就如此善解人意的親自把人送了過來。
當下抓住林荒的手,大聲道:“我阿骨打這輩子沒服過人。但見了荒聖氣度,我阿骨打服了。走,話不多說,你給我部落希望,我請你喝酒!”
林荒微微頜首,“如此正好。”
兩人自去了阿骨打的山峰喝酒,論道,而那兩個蠻人祭祀也是激動不已,在阿骨打眾多祭祀的簇擁下,發誓要將林荒的榮光灑滿腳下每一寸土地,帶給蠻人無盡的希望。
阿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