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喝道:“可有緊急要事?”
“沒……沒有……”來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猶豫。
“沒要緊事你怕過來做什麼,耽誤了蘇學士,你吃罪得起嗎,快走快走!”哨兵開始驅趕那個叫王成的百戶。
王成雖然是錦衣衛,又是皇帝親軍,別人見了他也會懼上三分。可這裡是禁中重地,自是不敢造次,賠笑道:“這位兄弟,雖然不是要緊之事,可,我手頭有一樁案子,卻要親自面向學士稟告。”
“大戰在即,又有什麼不得了的案子?”
蘇木心中卻是一動,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朝那邊道:“我是蘇木,王成,你進來吧!”
就轉身回了房中。
不片刻,那個哨兵就帶著王成進屋。
王成一拱手:“末將北鎮撫司百戶軍官王成,拜見蘇學士,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請恕罪。”
蘇木定睛看去,眼前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軍官。和所有錦衣衛一樣,生得高大健壯,一雙腿又長又直,目光犀利得像兩把刀子。
“起來吧,事務繁忙,你長話短說。”
作為皇帝的參贊軍務,蘇木所住的這個房間其實就是個辦公室,裡面擺滿了地圖、文案一類的東西,兩個書辦正在忙碌地分揀,蠟燭將裡面照得通明。
看裡面有這麼多人,王成明顯的一個猶豫,然後小心道:“學士,能不能屏退左右。”
衛兵喝道:“這裡是軍機重地,你想做什麼?”
“為什麼?”蘇木一凜,目光落到王成臉上。
王成感覺到極大壓力,低聲道:“學士,末將想問你一件事。得罪之處,還請諒解小人孟浪。”
蘇木:“你說。”
王成:“敢問蘇學士可得了很嚴重的痔瘡,且瘡體外露,肉眼可見?”說著話,額頭上已經有汗水沁出來。
聽到他這麼一問,蘇木頓覺菊花一緊,慌忙將身子朝後挪了挪動。
這傢伙自己以前從來沒見過面,和他蘇木也沒有任何交集。
今天大半夜地跑來拜見,而且一來就問自己的菊花,他孃的究竟想幹什麼?
難不成這人是兔子,空虛寂寞冷,想來自薦枕蓆?
又或者我蘇大人英俊瀟灑,實在迷人,這姓王的相公按捺不住色心,前來求歡?
明朝官場有個規矩,官員,尤其是地方官上任時,不能帶家屬。而且,國朝對於官員的道德有極高的要求,官員一旦被人舉報**,立即免去官職,永不敘用。
可做官一任,怎麼著也得三年。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三年沒有夫妻生活,日子也是難熬。
於是,官場中就開始逐漸流行玩相公的孌童。官員下地方上任時,都會去人市場買一個相貌俊俏的小子充做書童隨身侍侯。
這已經是明朝官場是一個見不得人的潛規則,到清朝時更是變成了明規則。
屋中那兩個書辦聽到這話,也同時轉過頭來,目光怪怪地看著蘇學士。
王成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來,這對蘇木這樣的大人物來說已經是很嚴重的冒犯了。
衛兵大驚,上前扭住他的胳膊,叫道:“好賊子,竟敢對蘇學士無禮,今日定然將你拿下,著實打上三十軍棍。”
王成張開嘴想要叫,蘇木心中卻是一動:**,他怎麼知道我有痔瘡的,還知道痔瘡體外露。
要知道,我可是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赤身**過,除了身邊的幾個女人。
這人連自己這麼隱秘的部位都知道,難道……
忙喝道:“且慢!”
第八百八十五章 驚聞
衛兵停了手。
蘇木站起身來,走到王成身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來。這個王成看起來面生,應該是後來才從地方錦衣衛所調回中央機關的,也不是胡順的人。
在胡順來大同之後,他就將隨駕親征的錦衣衛中自己所佈下的眼線和老哥們的名單抄了一份給蘇木,也方便聯絡。
而名單上卻沒有這個王成的名字。
可是,他半夜跑來見我蘇木,又知道我身體中最**的生理特徵,這人究竟是誰,究竟想幹什麼?
王成感覺渾身上下都像是有蟲子在爬,身體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汗水一滴滴落到地上。
蘇木房中裝飾簡陋,腳下都是黃土,汗水落在地上,不片刻就留下了一片明顯的水跡。
蘇木圍著王成走了一圈,心道:無論此人是友是敵,又有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