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絡了一番,好茶破碗,餘香嫋嫋婷婷。
“我就來看看你,棺材鋪近日來生意不利,這也得說是乾隆盛世連個死人都沒了,就來瞧瞧你這海鮮。”
白長生自嘲著,皮琵夏笑道:
“破了這麼大的案子難不成你還愁日後?朝廷封賞下來了嗎?”
“沒呢,誰知道能不能下來,這案子石破天驚哪有那麼輕易就能大白於天下。”
“如此甚好,不要過於強求這些身外之物。”
“其實這案子還是多虧了你,沒有你的話也不會如此輕易落案。”
“那是玩笑了。”
倆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正是百無聊賴之際,傳教士傑克走了過來,他是認識白長生的。
“鼓搗阿福他們!”
傑克客氣招呼了一聲,給白長生畫了個十字,滿臉虔誠。
白長生一臉費解,回過頭來看著皮琵夏:
“誰是阿福?”
皮琵夏搔著腦袋看錶情好像也有點不太清楚,遲疑了一會這才道:
“誰知道呢,要說這群傳教士在遠洋時候應該日子過得很舒服,不然也不會這麼說話。”
“此話怎講?”
白長生來了興趣,這就請教道,皮琵夏半猜半解就這麼說了起來:
要說這群傳教士可能之前還真有點家產,興許是在老家還有點老本可供揮霍,不然怎能如此講話。
這群人每逢早上見面,必定要招呼一聲:
鼓搗貓呢。
到了下午又要說一聲:
鼓搗阿福他們。
到了晚上睡覺前互相這還要招呼:
鼓搗衣服呢。
為什麼要這樣呢?皮琵夏一開始也很詫異,可傑克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皮琵夏就猜測到這群人估計都是大戶人家。
大早上起來鼓搗一會貓,這跟八旗子弟每天早上掐蟲遛鳥差不多。
到了中午酒足飯飽了,阿福應該是他們的管家,叫過來叮囑叮囑家裡的事情,也算合情合理。
晚上睡覺前把衣服都拿出來預備好了,明天省得再挑。
還別說,這麼一解釋真是合情合理。
白長生聽完瞬間是肅然起敬,這群好男兒遠渡重洋而來,放棄家大業大的老本就為了宣傳西洋教派,還真是有些個捨得。
“替我跟阿福他們問好,辛苦你們了。”
白長生客氣說著,老傑克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倆人頻頻點頭,好半天才鬆手。
“你沒事也學學這些西洋藩話,興許哪天用得上。”
白長生坐下來跟琵琵夏建議道,皮琵夏含糊其辭隨便就遮了過去。
“對了,那倆人呢?”
皮琵夏才想起來還有個吳老三和季禮呢,這倆人也不知道去哪了,白長生嘆了口氣沒說話。
這也不難預料,肯定是串衚衕去了,這倆人無事不起早,湊在一起也幹不出什麼好事來。
聽說從九門那坑了不少錢,說是樂意助人也得有個表示,九門老爺子不老情願也懶得和這倆禍害掰扯,只能就範。
白長生還想問些什麼,可還不等他說話,只看到中藥鋪的門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從外面急火火衝進來兩個人,只看是一個怒,一個衰。
“小子,扛住了,三爺給你拿點救命的藥來!”
第332章:賣點寶貝
“老三!?季禮這是怎麼了?”
白長生和皮琵夏一抬頭,就看到到訪的倆人正是吳老三和季禮,倆人互相攙扶著,從外面閃了進來。
吳老三一臉戾氣,反手提著寶刀,拳頭上還沾染著絲絲血跡。
旁邊的季禮腦袋就跟豬頭一樣難看,絲絛都被扯斷了,正當中的胸口上還印著幾個鞋印子。
褲子也撕開了,敞胸露懷那脖子上全都是血印。
好傢伙倆眼睛一個大一個小,季禮這小子是被人開了染坊,鼻青臉腫的模樣襯著那吊兒郎當的身行真叫一個難看。
這是被誰給打了?
“快進來,我的天爺,這是偷誰家白菜了,給打成這德行,快點進來我給敷藥。”
皮琵夏忙不迭把倆人招呼進來,攏到問診的桌子上就給是勘驗起了季禮的傷口。
“老三,怎麼回事?”
白長生大為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吳老三吐了一口濃痰,叫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