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上,李安平的雙腳深陷在雪中,突然而來的暴風雪讓視野中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
他按了按耳麥說道:“喂?我快到了,接下來為了防止通訊被發現,暫時就不聯絡了。天京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星盟那邊沒有新一步的動作,九大王族也全都在冷眼旁觀。”莫莫的聲音從耳麥的另一端傳來。
“那就好,如果發生了什麼不利的事情,柳生他們會帶著你們離開,記住,全都不要衝動,躲好等我回來。”
突然,李倩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大人……”她沉默良久,最終的千言萬語便化為了一句話:“你一點要活著回來。”
李安平沉默了一會,認真的說道:“你好好等我就行了,絕對會回來。”
說完,李安平拔出耳塞,右手用力一捏,已經將通訊器捏的粉碎。下一刻,他已經沖天而起,只見隨著一道道氣浪劃過,李安平突破了暴風雪的封鎖,接著轉眼間已經突破了對流層來到平流層。
雲層便在腳下不停變化,這裡的能見度比地上要優越的多。李安平拿出gps,認準了方向便朝著北方飛去。
這次他的目標是冰堡的首都,摩洛科。
根據最新的一份情報顯示,摩羅科的各大醫院的血庫最近出現嚴重的供血不足情況。市政府出面鼓勵市民們去醫院獻血,併為獻血者提供了一系列福利。
聯想起炎龍先鋒目前的四名五級能力中,血魔的能力吸血病便是能夠依靠吸收血液來恢復傷勢的。所以李安平他們都懷疑血魔在參與圍剿飛將時受了傷,現在正躲在摩羅科的某處透過吸食血液來治療傷勢。
一個多小時後,李安平從天空中降落來到一處加油站,換了一身衣服,在這裡搭上了一輛前往摩羅科的大巴。他畢竟不太好直接飛進摩羅科,太容易被發現。
走到最後的位置坐下,李安平聽著耳邊傳來的冰堡語,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冰堡語詞典。快速翻看起來。
這本詞典他在大夏的時候已經看了三分之二左右,而在這之前他已經看過了基本的語法和句子的解構,以李安平目前的大腦記憶力和處理速度,足夠他在到達摩洛哥之前完成這種語言的學習。
半個小時後,李安平已經完全學會了冰堡語,剩下的只是口語的熟練功夫了。他看向窗外,公路上的車流非常少,汽車的款式也非常落後,難得看到的幾棟房子也都看上去很破敗。就連大巴上的乘客們,看上去穿著也非常樸素。
整個冰堡給李安平的感覺,就如同二十年前的大夏一樣。
這便是戰爭的代價。十年前,大夏擊穿了冰堡的邊境線,然後在星盟的壓力下不得不放棄即將到手的戰果。
雖然大夏單方面的停止了入侵,但戰爭從來不是你說停就停的。接下來的十年,整個冰堡處在大夏的壓力下全力備戰。邊境線上摩擦不斷,軍隊預算一年比一年高,國家內部矛盾重重,貧富差距越來越大。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一場戰爭將整個國家的壓力釋放出去。不論是勝利還是失敗。
正在這時,李安平突然轉過了頭,他發現一名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在緊緊地盯著他。眼中露出的是渴望的眼神。李安平抬起手,指了指詞典,用有些生疏的冰堡語問道:“你想要這個?”
“嗯。”男孩有些羞澀的點點頭。
坐在她一邊的母親將他一把抓了過去,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位先生,小維克多沒有機會上學,不知道您能不能借您的書給他看看。”
李安平點了點頭,將詞典遞了過去,名叫小維克多的男孩迫不及待地接過詞典,開始翻看起來。
她的母親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謝謝您,先生。”
接下來李安平接著這個機會開始和女子用冰堡語聊了起來,用來鍛鍊自己的口語。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李安平的口語已經說的一溜一溜。
“先生,您真的不是摩羅科人麼?您的摩羅科口音簡直比我的老公還要地道,他可是從小就生活在摩羅科的。”
大夏人全部都是黑髮黑眼,而冰堡則是多民族國家,金髮,黑髮,紅髮的人都有。所以女子無法判斷李安平是不是冰堡人。
李安平笑了笑告訴女人自己從小住在摩羅科,不過前幾年都去南方做生意了。所以接下來又問了問最近摩羅科的情況。
二十分鐘後,距離摩羅科還有五公里就要到了,大巴卻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就看到幾名大漢手持匕首衝了上來。他們大喊道:“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