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當速速退兵,以援主公!”逢紀面露驚懼之色,對著上首位的袁尚稟道。
“不妥!”
審配聽到這話,果然跳了出來,冷言呵斷。
“公子,主公新敗官渡,然尚有實力與曹賊抗衡!而公子你親率大軍出征幷州,計謀跌出,將士用命令,如今趙雲等賊部已是窮途末路,若是就此退去豈不可惜!”
眼看自己麾下的兩大謀士有爭吵了起來,袁尚憤怒的臉色不由浮現厭煩的模樣。
文丑和高幹等人也是各有所思,高幹自然是不想袁尚如此退兵,而就算是要退兵,也必須將這夥曹軍趕出幷州才可以啊,否則自己這幷州刺史還怎麼幹下去。
文丑自然也希望徹底解決趙雲所部,身為武將上陣殺敵,馬上封侯乃是他們心中的夙願。
袁尚心中一方面震驚與父王的戰敗,一方面卻是為面前的岔路所焦慮,下意識的望向寧容所在的位置,卻見那裡空空如也。
嗯?
袁尚不知為何心中咯噔一聲,怔怔的瞅著那個角落的位置,就在他要喚人去尋找時,寧容卻是施施然的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舒服的模樣。
嗯?
眉頭輕輕一皺,旋即他就舒展開了,不用問也知道,這道目光定然是袁尚。
寧容回到座位上,這才假裝剛剛看到袁尚的目光,臉上露出驚詫的模樣,在袁尚眼神示意中,寧容不禁露出尷尬之色,示意自己喝的有點多,去茅房了一趟,袁尚這才緩緩點頭。
“去!將此物遞給丁先生!”袁尚趁人不備,悄聲對著一旁的吉利吩咐道。
“喏!”
吉利雖然恨寧容,可是對於袁尚他還不敢怠慢,只不過在他轉身的時刻,他眼中帶著冷意,如今自己可是二十四樓的樓衛,至於袁尚?哼哼!
“丁先生……”
吉利低眉順眼的悄聲說著,帳中其餘眾人爭的是面紅耳赤,嘴角輕輕一撇露出嘲諷模樣,誰又能夠想到真正決定走向的人會是這個默默無聞的傢伙。
一張紙,一支筆,就這樣擺在寧容面前,臉上的詫異之色一閃而過,而後他明白了袁尚的意思,深思片刻,提筆寫下了一行字。
吉利努力的別過頭不去看白紙上寫的字,現如今他必須更加討好袁尚才行,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這顆棋子何時被啟用。
寧容很快就寫好了,輕輕的摺疊他一下遞給了吉利,對著遠處時刻觀望的袁尚點點頭。
袁尚迫不及待的開啟寧容寫的計策,卻見上面僅有兩個詞語,一個是老生常談,也就是白起的長平之戰。
而另一個就是劉邦斬彭越,昔年漢高祖劉邦斬白蛇而起義而問鼎天下,可是當時局勢複雜,為了穩定人心,天下間還有幾個異姓諸侯王,當然最出名的就是韓信,只不過很快他就被貶為淮陰侯。
而彭越就是西漢初年的梁王,當時陳豨造反,劉邦率領大軍前去討伐陳豨,因戰況激烈便向彭越徵兵,可是彭越卻推兵不去,劉邦因此以反形已具的罪名將其殺害。
熟悉歷史的袁尚只是對漢高祖的事蹟不陌生,可是這好向與當下情況沒有相比之處吧?
然而,寧容卻是微微一笑,用口型對其說了一句話,立刻堅定了袁尚的決心。
攜雷霆之怒,蕩平不臣,此王霸之道也!
換句話說,就是必須快刀斬亂麻。
袁尚懂了寧容的意思,立刻拍案而起,眾人聞聲立刻睜大眼睛看著對方。
“諸位休要多言,今賴諸君奮戰,將士效命,殺賊已功成在即,本公子心意已決,整軍破敵,直攻關中,令曹操不敢進犯冀州!”
聽到袁尚殺氣騰騰,義正言辭的話,審配面色大喜,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
“公子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如今行圍魏救趙之計,實乃孫武再世,韓信重生!”
“末將等謹遵鈞令!”
審配都如此不要臉的表示臣服了,文丑等人自然不能落後,皆是齊齊躬身領命。
“公子,如今幷州各地郡兵紛紛前來,在下怕那曹賊怯站而逃,如此當派軍攻打曹軍以拖延時間,形成合圍之勢!”
逢紀見袁尚拿定了主意,很快就轉變心態,開始為其謀劃了。
“啟稟將軍,如今曹軍乃是我等板上之肉,末將願率領三萬大軍擒賊首獻於將軍帳下!”
高幹不滿意逢紀的拖延戰略,如今曹軍死的死逃的逃,能征善戰者已經寥寥無幾,自己只要率領大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