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嘆氣,“這年頭……連和尚都跟風流沾邊。”
白玉堂卻是盯著那紋身看了起來。
展昭皺眉,“幹嘛呀,紋身上的美人你也認識?”
白玉堂無奈,“不是,我是看那張琴……”
“琴?”展昭不解。
公孫笑了笑,“白兄好眼光,那是張古琴。”說著,問展昭,“展兄不覺得眼熟?”
展昭摸著下巴仔細一端詳,“啊!那天落歆夫人彈的琴?”
“可這人不像落歆夫人。”白玉堂搖頭,“而且這紋身看來並不新,應該有些年頭了。”
“這畫上的,可能是當年那張古張琴真正的主人。”公孫淺淺一笑,對兩人眨眨眼。
展昭和白玉堂心中一驚——是月和夫人?!
展昭突然眼睛亮了亮,湊過來跟白玉堂說,“宮闈秘史啊!”
白玉堂望天。
正文 20 趙禎
太后涉嫌殺人,殺的還是大和尚,德高望重的法光寺玄悲方丈,這還得了?一時間,整個開封城都炸開了鍋。
當然,眾人都知道這個訊息了,趙禎自然也知道了。
影衛跟趙禎講述了事發的經過,趙禎坐在書桌後面,輕輕地撥弄著手上的扳指,沒動聲色。
等影衛門都說完,跪下令罰,趙禎只是擺了擺手,“都下去吧,嚴加守衛,別讓人靠近太后。”
幾個影衛面面相覷,出了那麼大的事,皇上竟然不責罰?連薪俸都不罰麼?看了看趙禎身邊的陳班班,見老公公對他們點了點頭,幾個影衛只好都退下了。
“皇上……”陳班班還想說話,趙禎搖了搖頭,示意身邊所有人都退下。等所有人都離去,書房門關上後,趙禎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你之前說,落歆那日暗中跟著白玉堂?”
“是的,皇上。”從屏風後面,轉出一個黑衣人來,是趙禎的近身侍衛南宮紀,趙禎有好幾個近身侍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外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隨侍趙禎已經多年,忠心耿耿。
“她跟著白玉堂,做了些什麼?”
“似乎是想跟他說話,但那日展昭突然出現,她便離開了。”南宮紀低聲道,“白玉堂武功太高,屬下不敢跟太緊,只是落歆夫人似乎相當在意白玉堂。”
“呵呵。”趙禎笑了笑,“這倒是不稀奇。”輕輕一擺手,“你再繼續盯著,別打草驚蛇。”
“是!”南宮紀下去後,趙禎獨自出了書房,對守在門口的下人說,“去趟開封府。”
於是,擺駕開封府。
此時開封府裡也是一團亂,關鍵是門口還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趙禎悄悄往後門進的。包拯親自去迎了進來,帶到內室與太后見面。
此時,展昭和白玉堂也回來了,玄悲方丈也醒了過來,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又暈了過去。
開封府外圍觀的百姓,很快就聽說是有人暗藏房中刺殺方丈,已經找到密道、方丈也沒死,太后是被誣陷的。眾人本來也不怎麼相信年邁又體弱的太后有這能耐,可說了,太后要殺人,何必自己動手呢,也就都漸漸地散去了。總之有驚無險,趙禎也暗暗感慨——逃過一劫。
包拯找來了八王爺,讓他看了玄悲方丈胳膊上的紋身,王爺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當年的月和夫人麼。趙普也點頭,說是有些印象。
再加上密道、那包從水裡撈起來的珠寶,以及水井裡頭的枯骨,眾人就等著大和尚再恢復些,詳細解答了。
公孫在仵作房裡驗那具骸骨。
展昭和白玉堂走了進去。
“有沒有線索?”展昭問。
“嗯。”公孫指了指骸骨,道,“這人腿骨彎得厲害,一看就是常年打坐的,頭頂上還有戒痕,應該是個和尚。死的時候也就二三十歲吧。”
“是個和尚?”展昭納悶,“為什麼死在水井裡?打水跌下去淹死了?”
公孫聳聳肩,“他是叫人打死的!”
白玉堂和展昭仔細檢視了死者肋骨上的傷痕,立刻皺眉——此人被掌擊斃,掌印幾乎留在了肋骨上,十分完整,想必是這一掌擊碎了內臟導致死亡。這種功夫,似曾相識……
“鐵掌門。”白玉堂淡淡道。
“陸鐵心麼?”展昭問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蹙眉,問公孫,“這人死了多久了?”
公孫聳聳肩,“我可不知道,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很難確定了,有可能五六年,有可能二三十年甚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