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準,吉凶禍福預測也是準!不免就有些擔心展昭。
老頭兒說完,打了個哈欠,跑去一旁拿起那銅壺,到了門口,朝門前水槽裡頭倒……銅壺裡頭血色醬汁都倒了出來,那些野貓就過來舔舐。
眾人看得皺眉,野貓離開地方滿地死魚死鼠,叫人噁心反胃。小四子扒著蕭良小聲說,“小良子,這老爺爺好古怪哦!”
趙普輕輕一碰還在發呆展昭和白玉堂,示意他們——看那水槽!
兩人轉眼望過去,都是一皺眉,只見那水槽呈現古怪棕黑色,與那日在鬼船上看到一摸一樣。
“老爺子,那是什麼?”
展昭忽然看到了貼在院門背面一張破舊年畫。就見那年畫上頭畫著一個多手黑色神魔——樣子,就和那日鬼船上,神龕裡頭供奉那尊神像一模一樣。
“問啥?”老頭慢悠悠轉回頭去,順著展昭視線,又望向院門。
“那是什麼神像?”展昭問他。
老爺子盯著看了良久,嘿嘿一樂,“那個才不是神呢!”
眾人都看著他,等他說出是什麼。
老頭一臉興奮地說,“那就是傳說中,妖城之祖!”
這之後,老爺子依然是滿嘴胡話,問他什麼,他給答案都是似是而非,似乎是藏著玄機又似乎狗屁不通,也不知道他是裝瘋,還是真瘋。
最後,老頭兒拉著白玉堂,非要他請吃喜酒。
白玉堂受不了了,招呼眾人趕緊走吧。
公孫捧了好幾卷宗關於妖城資料帶回去看,也算收穫頗豐。
趙普發現他已經看書入迷,完全聽不到周圍說什麼了,就在前頭小心翼翼拉著他,不讓他走路時候打絆或者撞牆。
展昭走在最後面,臨出門時,有意放慢了腳步,輕聲問那老頭,“老爺子……你知道展皓這個人麼?”
老頭一聽到“展皓”二字,立馬臉色發白,邊擺手邊往後退,大喊,“了不得、了不得!”說完,關門跑了!
展昭莫名其妙,原本以為來這兒能撥雲見日,沒想到更加迷霧重重了。
出了門往巷子外走,白玉堂就走在展昭身旁,盯著他腦門看。
展昭知道他在意“印堂發黑,大凶”說法,伸手捂著額搖搖頭,“你別聽他瞎說,我……”
“危險!”
話沒說完,忽然就聽蕭良喊了一嗓子。
白玉堂眼疾手快一把將展昭拉到了身邊……
隨即,“哐啷”一聲。
就見一旁牆頭,二層樓上窗戶口放著一個大花盆掉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展昭剛剛站著地方。黃瓷花盆摔了個稀爛,裡頭泥吧結結實實塞了滿滿一盆,盆內種是一株鐵桿海棠。
眾人都呆住了。
再仰臉看,二樓窗戶緊閉著,沒人……花盆顯然是自己掉下來。
“呀!”小四子叫了一聲,“好險!”
展昭也張了張嘴,伸手摸一把額頭,心說——不會真那麼邪門吧?!
•;貳•;隱山妖物 08 老貓疑蹤
打梨老瘋兒那兒出來後,展昭等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老頭瘋瘋癲癲,一句話只講半句,要不然兩句話拼一句,讓人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倍感困擾。
到了太白居,找個雅間坐下,邊吃茶邊詳細聊,公孫一直悶頭研究那些卷宗。只是眾人此時手頭上資料都非常散亂,需要一一整理,還挺費勁。
這種動腦子書面活兒自然是留給公孫坐了,趙普和他準備吃了飯就先回島上去查這幾卷東西了。
展昭和白玉堂基本好動不好靜,不太想回去,準備留在松江府走走。
離開太白居後分頭行動,小四子還想做小跟屁蟲,被蕭良抱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松江府渡頭,看著公孫他們船走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老爺子實在是說不清楚什麼。”白玉堂搖了搖頭,“每次問他什麼,總是前言不搭後語。”
“這才叫高人麼!言高、眼高、手段高,對人要求也高。”展昭笑了笑,伸手一拍白玉堂肩膀,“不過真沒想到,你還有接地氣時候。”
“啊?”白玉堂沒聽明白,“什麼接地氣?”
“哦了,我是說,我總覺得你能耐都是天生,從小長到大過應該是公子哥兒那種日子……原來還有那麼個怪夫子教你。”展昭雙手背在身後,手中巨闕劍柄上白色劍穗輕輕地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