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踹開院門走了進來,院子裡那幾只大狗正對著他狂吠不止。
這幾隻狗的樣子很奇怪,血紅的眼睛,齜牙咧嘴的樣子似乎不認人,而那兩個門口站崗的侍衛也是舉著刀劍機械地走過去要砍殺雷清朗。
白玉堂覺得奇怪,正在疑惑,就看到雷清朗拿出了一根古怪的竹笛來,輕輕地吹了幾聲,刺耳的聲音傳出。
瞬間,那兩個守衛和那三條獵犬都安靜了下來,站在原地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
白玉堂見雷清朗快速向自己的房間走過來,就一躍回到了床上仰天躺好,同時感覺到……內力恢復了一些,果然是解藥!
他剛剛躺下,大門就“嘩啦”一聲被推開。
展昭隱藏在房梁之後,忍不住皺眉——這雷清朗好無禮啊,推門就進,連敲個門都不會。又想起之前唐青松說雷清朗很恨白玉堂,他有些搞不明白這兩人什麼時候結下了樑子。
雷清朗進來的響動那麼大,自然“吵醒”了白玉堂。
白玉堂還在床上靠著,邊看房樑上對他扎眼的展昭,從他這邊可以藉著月光看到一些,這貓,真的跟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蹲在房樑上。
雷清進屋後,到了桌邊坐下,開口就說,“很奇怪。”
白玉堂皺眉,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想什麼?
“你猜。”雷清朗伸手摘了桌上果盤裡的葡萄,邊吃邊說,“為什麼展昭到現在還不來?”
白玉堂架起腿,看著屋頂上的展昭,沒說話。
“剛剛派去偷襲他的人回來了,都死了。哦,對!有一個還活著,回來就暈倒了,而且一直都沒醒。”雷清朗說著,回頭看白玉堂,“軍醫發現他中了****,藥效發作得很快,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從大海里游回來,你覺不覺的很怪?”
白玉堂聽到這裡,已經知道雷清朗懷疑展昭做了手腳,用那侍衛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悄悄溜上了島,所以到這裡來戒備。
展昭在房樑上輕輕摸了摸下巴,心說——喲,還挺聰明的麼!
“所以,我來你這裡坐一會兒。”雷清朗笑著說,“不過你可以儘管睡,我一定會將一切打擾你的人都趕走的。”
白玉堂望了望天,“就你一個人。”
“嗯。”雷清朗點頭。
“多去叫些人來吧。”白玉堂淡淡道,“你還不夠資格。”
展昭在房樑上對他點頭——說得好!
雷清朗則是失笑,“只要你在我的控制之下,展昭就算來了又能怎樣?!”
白玉堂也不管他自說自話,暗自調整內息,內勁已經可以感受到了,慢慢在恢復,估計一夜之後就能徹底復原。於是白玉堂開始考慮下一步是要將計就計,還是先發制人,來個攻其不備。
正想著,雷清朗站了起來,在房中緩緩踱步一圈後,走到床邊。
展昭又往另一側移動了一下,以免暴露。
屋中並沒點燈,黑漆漆的,只有透過窗戶紙那一層朦朦朧朧的月光。
雷清朗站在床邊。
就見白玉堂半靠半坐,枕著胳膊架著腿,眼前鋪開著一張圖紙。
“這麼黑,能看見麼?”雷清朗佯裝好心地問,“用不用給你點盞燈?”
“不用了。”白玉堂懶洋洋地說。
“為什麼?”雷清朗不解,“不點燈看不清楚圖啊。”
“點燈了房裡有些東西太礙眼。”白玉堂將圖紙放下,“我不妨礙你等展昭,輕便,不過別在我眼前出現也別發出聲音,可以的話,去外面等。”說完,撩下床簾倒頭準備睡覺。
展昭趴在房樑上搖頭,心說——好慢!
雷清朗可並沒有出去,他見白玉堂冷淡,臉上卻依然有笑容。他拉了一張凳子來,坐在床邊幽幽問白玉堂,“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你?”
白玉堂沒說話,不過這一點他倒是的確很想知道原因。
雷清朗伸手,輕輕撩開了些床簾,展昭在房樑上找有沒有石頭、釘子之類可以用來砸死雷清朗的東西。看來看去,還是用白玉堂的刀好了,一下子就弄死了!
“你分明得罪過我很多次,但你都不記得。”雷清朗淡淡說,“你說是不是很氣人?”
白玉堂聽著新鮮,之前見過這個人麼?
“第一次是在武林泰斗崇老先生的壽宴上。”雷清朗低聲說,“那天你是跟著盧方去賀壽,十幾年前的事了。”
白玉堂心說小孩兒那會兒的事,上哪兒記得去?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