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多年被冤枉的次數可多了,哪次不是包拯跟紅了眼的鬥雞似的護著他,這次竟然眼睜睜看著不插手——莫非其中有安排?
想到這裡,展昭對著那兩個同樣為難的捕快一伸手,示意——拷唄。
幾個捕快回頭看了看仇少白,他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兩人拿著鎖鏈剛要套展昭的手腕子,一隻手伸出來,一把握住鏈子。
“嘶……”兩個捕快就覺得一陣陰寒刺骨,下意識地一縮手,鎖鏈落在了地上,被凍成了冰柱子。
展昭暗道一聲不好,把那白耗子忘記了,趕緊拉住盛怒的白玉堂,以免他發脾氣動手宰人。
仇少白看了看兩個捕快,只見兩人手上都起泡了,凍傷,暗暗驚訝白玉堂內力的深厚。同時,他也知道——和包拯說得再好,展昭再配合,真正難過的是白玉堂這關。臨來時趙禎也說了,可能會觸怒白玉堂,因此……
仇少白開口,“白五爺,皇上有旨,將展護衛暫押大理寺大牢,本案由大理寺和開封府聯合督辦。展昭若沒有殺人,則只是在大理寺少住幾日,若是真有罪,那殺人償命,誰都保不住他。”
白玉堂眉頭微微地挑起了幾分,“趙禎說的?”
展昭拽著他袖子心說——完了完了,耗子失去理智了。
仇少白伸手摸了摸鼻子,一旁捕快吼了一嗓子,“白玉堂,你敢直呼皇上姓名?”
白玉堂冷眼看他,“你敢直呼我姓名?”
捕快暗暗咧嘴,預感情況不妙。
“玉堂。”展昭拉著白玉堂說,“我不過去配合調查,上大理寺住幾天就回來了。”
“不準。”白玉堂看包拯,“無憑無據,憑什麼抓人?”
“白玉堂,我知道你武功蓋世,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仇少白將那枚袖箭扔到白玉堂眼前,“人證物證具在,我們不過依法辦事。”
“放屁。”白玉堂冷笑,“你去殺個飯桶會留下自己的袖箭,還讓人看到你長什麼樣?這大理寺卿改名飯桶卿如何?”
仇少白磨著後槽牙暗暗搖頭——白玉堂這性子怎麼就這麼軸呢,軟硬不吃都不知道變通。或者……按照趙禎說的,因為事情到了展昭頭上,他便無法變通了。
“我也這樣認為。”這時候,趙琮看仇少白,“仇大人,看在包大人面子上,不如通融通融?”
展昭微微皺眉,趙琮這廝拿包大人的清譽開玩笑呢麼?他暗暗戳了戳白玉堂的背脊,手指飛快在他背上劃了幾下,扯他,讓他別擋著。
白玉堂知道,展昭在他背上寫的是個“計”字,按理法也好、規矩也罷,展昭這趟大理寺是非去不可,當務之急是找到殺死巴彥的真兇。可是讓他眼睜睜看著那貓被拷上手鍊子帶走,那怎麼可能?
“仇大人。”包拯開口,“展護衛有嫌疑,但被栽贓的可能更大,他這幾日忙於調查案件,瑣事纏身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去驛館行兇,你帶人走,鐐銬是不是能免則免?”
仇少白看了看包拯,包拯想來剛正不阿從不低頭,這會兒真難為他,黑臉都憋青了,點頭,“自然,只要展大人配合。”
“那走吧。”展昭轉身往外走,順便也把白玉堂扯了出去。
“貓兒!”白玉堂怒意更盛了幾分。
展昭按住他腦袋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見白玉堂還不幹,急了,瞪眼,“聽話!”
白玉堂咬著牙拉著他手腕子,不肯放人。
兩人在院子裡僵住。
仇少白等人也匆匆出來,就要跟包拯告別。
白玉堂想跟展昭一起去,不過留在外邊查出真兇才是要緊。
好不容易展昭生拉硬扯把手抽了出來,安撫好白玉堂讓他暫時忍耐,就聽枯葉忽然來了一句,“展昭武功高強,輕功更是無人能及。這若是不戴枷鎖逃走了,誰能抓住他?”
包拯微微蹙眉,看著枯葉。說實話,包大人此時比誰都窩火。偏偏趙禎跟他定了這條計策,非讓展昭去大理寺天牢蹲兩天,這枯葉還欺人太甚。
說來也巧,誰都沒發現,此時在院子的一角,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把一切都看到了眼裡。
這兩天,大花貓花狸狸總在大虎跟前轉悠,小四子剛才摸了一把大虎的肚皮,覺得鼓鼓囊囊的,就猜是不是又要生了?於是他抱著大虎跑來找他爹給看看。
去後院從包拯書房前走能抄個近路,小四子歡歡喜喜抱著大虎到了院子,就見很多人在書房,似乎還在爭吵。
小四子站在屋角猶豫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