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家孃親那點兒風流韻事還真是一點不嘴軟,“後來岑伯被趕出了門,我大哥年紀最大,知道他那點兒事,見他一次就追著打,後來沒多久,家裡大人都似了,就剩下我們三兄弟流離失所到處流浪,早就忘記這個只會添亂的伯父了。”
眾人都下意識地看戒嗔,說起來,他還真是活該這麼慘。
白玉堂有些不解,“那他怎麼會和五姨認識?”白玉堂算歲數,“按照這年紀,他和五姨應該認識好些年了。他當年在酒樓借酒消愁那麼落魄,可能是正好被趕出門的時候。”
“落魄?”岑經想了想,“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展昭幫著推測,“大概十七八年前。”
“哦……”岑經點頭,“爹孃剛剛過世那一年吧,估計是。”
殷侯和天尊對視了一眼,他們會認識戒嗔,也就是因為岑離見他一次就打他一次的緣故。
“戒嗔。”包拯嚴厲責問,“方丈大師宅心仁厚,對你有恩,你為何恩將仇報狠心殺他一個老人?”
戒嗔一愣,抬頭看包拯,滿眼悲痛,“大師死了?!”
開封府其他人都不敢出聲,誰不知道包拯和方丈大師是多年好友,平日下棋談經,品個茶什麼的每月至少聚一聚,如今人突然死了,包拯有朵難過可想而知。
戒嗔遲疑良久,低頭不語,以頭搶地,似乎痛不欲生。
眾人都摸不著頭腦,只好等他情緒稍稍恢復再問。
白玉堂回頭問趙普,“找到煙囪沒有?”
趙普點頭,“我們去的時候,發現所有老灶都用鎖鎖上了,我沒讓人撬開,等你明早去看看,萬全起見,若是有鬼,我就讓赭影他們挖個坑,把整個灶臺都埋了。 七路中文】”
“不行!”
展昭和小四子異口同聲。
趙普和白玉堂茫然地看兩人,公孫扶著額頭,“老灶沒了上哪兒做點心去。”
趙普和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鄙視地瞧著相視點頭的小四子和展昭——倆吃貨!
包拯難得地失去了耐性,走到戒嗔眼前,打斷他痛哭,“本府問你為何殺方丈?”
“我……我沒有!”戒嗔咬著牙。
“那是何人所為?”
“我不能說……”戒嗔痛苦搖頭,“都是我的錯,總之全怪我。”
“混賬!”包拯沒找著驚堂木,氣得抓起個茶碗拍碎在桌上,“大師對你恩重如山,是你殺了他還是害死他,倒是給個話!”
戒嗔咬著牙關樣子像是想隱瞞。
小四子忽然指著他脖頸的位置,“爹爹,他在流血哦!”
公孫也發現了,戒嗔身上那麼多血,但是它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害,只是脖頸的地方有個血洞,已經經過一些處理,似乎是有人在給他放血。
“戒嗔……”展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蹲下看戒嗔,“你確定,當年你的孩子早夭了麼?”
戒嗔一愣,臉上的神情讓眾人立刻想到——該不會……
“當年孩子沒死?”岑經皺眉,“那他現在豈不是和我們差不多大?”
“當年,我帶著他遠走高飛,本來是好好撫養的,但是這孩子從小沒娘,我也只知道喝酒……他一點點長大,多次問我他的身世。一次我喝醉了,酒後吐真言,就跟他講了一些過往,他便開始變得怪異。不多久之後,孩子不見了!”
眾人都皺眉,這戒嗔不管現在怎麼樣,當年那真的是一個混人,沒好好對自己的女人也沒好好對自己的孩子,就是知道事後才後悔。
白玉堂也大致明白了展昭想的,“眼和血,那綠眸人,該不會是你兒子?”
戒嗔嘆息,“都是我的錯……我走遍萬水千山想要找到他,但是等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陷入太深!”
“陷入哪裡?”
“陰謀!”戒嗔抬起頭,“一切都是陰謀,他是聽了那人的唆使!”
殷侯聽著有些氣悶,“你別跟拉不出屎似的行不行啊,受了誰的唆使?”
“岑家人的天分,是天授的。”戒嗔坐了起來,“世世代代,每一代都只有一個人會有如此天賦異稟,但其他的人,也並非是沒有。”
眾人都皺眉聽著,這一切……和天分有關?
“阿林小時候的眼睛,略微帶一些些綠色。”戒嗔嘆息,“這些年,他從一個怪人那裡知道了如何擁有更多的天分,掌握和使用它們。”
“怪人……”展不可自制地就聯想到展皓,追問,“什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