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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話,你們都不可以說半句,聽清了沒有?”說完,李淵目視李世民:“特別是你,一定要記住了!”

“孩兒知道了。”李世民低聲應答。

看到兒女們一付焉焉的樣兒,想到他們剛剛失去母親,李淵的心軟了,語言也溫和了許多,說道:“你們,不要怪父親發恕。對皇上不敬,是要殺頭的大事,你們千萬要記住。”

李世民點著頭,卻突然想起小時候一時惱怒打了元吉的事。為這事,他後悔莫及,甚至吃不下飯。母親先是責怪他,後來又開導他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他又記得勤王時雲定興說“皇上永遠是對的”這話,不由得脫口問李淵:“父親,孩兒想問一個問題,不知可以嗎?”

“當然可以。”李淵爽快地回答。

“皇上難道永遠都是對的嗎?”

沒想到兒子會提出這樣的問題,李淵心裡一動。皇上雖然與他是親戚,可是對他並不怎麼樣。自從文帝死後,就一直沒於給他升職,如今需要用人,要他為邊境的安寧賣命,這才給了一個重要的官職。儘管如此,皇上還是對他存有戒心。一邊給他加官,一邊又派倆個心腹監督著,這使他心裡非常不痛快,認為皇上這麼做,很不應該。還有就是,在李淵看來,這麼些年皇上所做的許多關於軍事、建設的事情,都是不應該的。可是,這一切他只能憋在心裡,對兒子是不能說的。沒想到兒子竟然還就問這種事情,這使李淵有些為難,他神情肅然地望著世民,說:

“皇上是一國之主,不能對他有半點不敬。這一點,你們幾兄妹都要牢記在心,知道嗎?”

“知道了!”李世民避開父親的目光,低聲地回答。心裡卻在問自己:是不是對皇上的不滿,只能在心裡,流露出來,就會惹禍上身?

“你們呢?”父親的目光又轉向玄霸、平陽,還有元吉。

“知道了!”兄妹三人,似乎還有些不理解,心中還有些不平,聲音都很小。

第二章:反感煬帝3

三節、將門虎子

16、

太原的晉陽宮,是隋煬帝的行宮,不但建造的宏大瑰麗,而且藏物甚豐。糧米彩段,兵甲刀槍無數不說,還有五百美女,專等皇帝到太原時享用。而今隋煬帝南下揚州,為避高君雅、王威倆人耳目,李淵便成了這裡的常客。

這是個 “秋氣清如水,推蓬夜不眠”的好日子,李淵忙完諸多的煩心事,應裴寂之邀,來到宮裡喝酒聊天。同他一道前往的,還有晉陽令劉文靜與二子李世民。在尚留著隋煬帝餘溫的品齋居,斐寂笑容可掬地端起酒杯,朝劉文靜擺了擺,又對李世民示意了一下,然後伸到李淵的面前,說:“這是黔郡特意為皇上獻來的美酒,其味妙不可言,大家一乾而盡。”

李淵緊鎖眉頭,搖搖頭,擺擺手。

裴寂將酒放下,關心地問: “煩事太多?”

“怎能不多?”李淵嘆息一聲說:“如今最棘手的事情,有這麼三件:一是翟讓的瓦崗軍、竇建德的河北軍、杜伏威的江淮軍,這三股勢力,已經做大,從東、南、西三面對太原產生威脅;二是北方的突厥始畢可汗蠢蠢欲動、咄咄逼人,從北面對太原產生威脅;三是皇上對我有猜忌,而且越來越重,從根本上對我產生了威脅。”說到這兒,李淵嘆 口氣,說:“我一個留守,有多大的官,要蒙這四面八方,甚至皇上都來關照,真讓人受寵若驚,寢食不安吶!”

劉文靜本來已端起酒杯,聽李淵這麼一番感嘆,便放下了酒杯,看著裴寂,又看看李世民,說:

“留守可不能枉自非薄,官雖不及宰相,卻是一方封疆大吏。在這多事之秋、混亂之世,最後來收拾局面的,還只能是留守這種手握重兵的人。更何況,就目前形勢來看,似乎是將太原團團圍住的三股大勢力,雖然已經使得皇上無力掌控全國的局勢,對我們太原卻暫無直接威脅。留守心中早已也能料定,三股坐大的勢力之中,不可能有誰會來進攻太原。倒是北方的突厥始畢可汗,象只老鷹一樣懸在天空,似乎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撲下來撕咬得血流滿地。”

劉文靜說到這兒,稍作思考,又緩緩地繼續說:“當然,最可怕的,還是皇上的猜忌。”

這位劉文靜,字肇仁,本是彭城人。他的 父親劉韶,隋朝時死於戰事,蒙文帝贈上儀同三司。劉文靜長得一表堂堂,足智多謀,遇事頗有見識。因他的父身死於王事,劉文靜襲父儀同三司,任晉陽縣令。又因與晉陽宮監裴寂志趣相近,倆人一直關係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