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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內才有的那種金粉油漆,十分尊貴。

康公公開啟盒子,拿出兩本冊子,仔細看看外觀,沒有什麼蹊蹺,才遞給他。

趙德基接過一番,臉色頓時陣紅陣白,這卷畫軸共分兩組,一組是宗望侮辱他母親韋賢妃的春宮圖,一組是侮辱邢王妃的春宮圖;而小冊子裡的記載,全是宗望編造的韋賢妃的醜聞穢聞,描述她被俘後,在軍營裡,被眾多士兵OOXX,末尾,還恭喜趙德基,也許,他會添幾個有金人血統的弟弟。

趙德基站起來,幾乎在嚎叫:“拉下去,把這個狗奴才斬了……”

金使者大驚,跪下就道:“陛下饒命,兩國交鋒,不斬來使……”

“立刻把這番賊五馬分屍,送給金兀朮。”

“是。”

侍衛衝上來,將使者拉到外面,砍成一團肉泥,只割下腦袋裝好,返回去送給驛館等候的使者副手。

宦官們均小心翼翼屏息凝神,見趙德基在金殿上走來走去,一會兒又號啕大哭,大呼金人“欺我太甚”……

這一次的打擊,比上一次金兀朮親筆的*檄文何止嚴重十倍百倍,任他如何想苟安,但親眼見到母親、妻子遭到這樣的凌辱,而且,這本小冊子,只怕已經被金軍分發出去,廣為流傳,如此,宋國“太后”還有何顏面?

第二十五章 恩斷義絕(7)

自己縱為大宋天子,又有何顏面?

他匍匐在御案前號啕大哭,眾宦官也不敢上前勸解。

好一會兒,他跳起身,拔下懸掛的御劍,一刀將案几砍掉大半,狂聲道:“一定要殺了金兀朮,救回太后等。”

眾人盡皆跪下,卻都知道,這樣的事情,只能宦官自己傳聞,連跟大臣商議都不能,誰敢把太后被人OOXX的蹂躪往事講出去?就連史官都不敢執筆,若要記錄,定當曲筆隱晦。

趙德基也就是受了這個重大刺激,才真正決心下令宗澤用兵,留守開封,駐守兩河,號令天下,尋機北伐。

宗澤得新帝召見,但見趙德基雙眼紅腫,恚怒異常,卻不知他究竟為何,只暗自揣測他是受到了金國使者的侮辱。宗澤暗喜皇帝殺了金使,這也一定程度上表明瞭抗金的決心,便不再追問,只奉命而去,緊急召集部署佈置行軍安排。

這一次的軍事會議討論非常激烈,到了凌晨,眾人才散會,稍微休息片刻,吃了點東西,又接著討論。

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了一整套戰略部署,宗澤分析了金軍可能的金軍路線,安排一班部將分守,只等皇帝一聲令下,就開赴前線。

散會後,花溶和嶽鵬舉匆匆去食堂吃飯。

因為睡眠不足,花溶眼圈都是青的,她見嶽鵬舉精神抖擻,微笑道:“鵬舉,你不困麼?”

“我曾經三日不睡,也照樣行軍作戰。姐姐,你體力不如我,還是去歇息一會兒吧。”

“嗯,吃了飯就去。”

飯剛扒拉半碗,只見秦大王在食堂門口,雙眼血紅地瞪著自己。此時,她已經無力再和秦大王糾纏,只想快點結束這種惱人的糾結,乾脆放下飯碗,走過去。

秦大王見她向自己走來,正要開口,她卻先開口,聲音極低:“傍晚在城外相見。”

他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花溶回身,見嶽鵬舉站在自己面前,長嘆一聲:“此事總得有個了結。”

嶽鵬舉點點頭,也的確到了該和秦大王了結的時候了。而且,他也不可能一輩子呆在軍營裡。

午後,嶽鵬舉繼續他的值守,花溶在他值守的軍床上小憩,腦子暈暈的,卻睡不踏實。迷濛中,夢見一望無垠的海洋,波浪滔天,浪花陣陣,翻飛的刀子,飛濺的熱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其他人的。

彷彿一個魔鬼在驅趕著自己,彷彿有人死命揪著自己的頭髮,整個頭皮都要揭下來似的,疼得撕心裂肺。渴,焦渴得不行,彷彿在大海里漂流了幾天幾日,卻一滴淡水都尋不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血管從青色到乾枯然後變黑,死亡……

“求求你,饒了我吧,求你了……”

她睜開眼睛,遽然翻身坐起。此時,窗外已經是滿目的夕陽。

嶽鵬舉的腳步聲傳來,推開門,見她滿面的淚水,訝然道:“姐姐,怎麼啦?”

她擦掉淚水,站起身,慢慢道:“我得跟秦大王做個了結!絕不能這麼拖著了。”

“好,我正是回來陪你去的。”

她點點頭,自己一個人的確不敢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