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讓我留下,我都聽你的,也絕不會搗亂。”
“不,我這裡容不下你。”
秦大王大笑一聲:“哈哈,既然那勞什子九王爺張榜貼文,招募勇士,我秦尚城不才,好歹自認有一身武藝,既是用人之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花溶,你又何必懷了私怨斤斤計較,這般不能容人?要是瞧老子不順眼,老子換一個教頭也行……”
他這番詭辯,花溶倒不易辯駁,氣得臉色煞白,只想,要有這個煞星在身邊,自己此後再也別想過一天安生的日子了。
第十九章 秦大王投軍(3)
“花教頭……”
花溶愣一下,他老是“丫頭、丫頭”的,突然換了稱呼,好一會兒,才明白他在叫自己。
“花教頭!我是衝著招募勇士而來的,並不因你而來,如果無事,我就出去操練了。”
“秦尚城,既然你要留下,那就得完全聽我命令。”
“好!”
“你隨新軍住大營。”
“好。”
“要和其他所有士兵一樣,遵守軍營紀律,不得自恃武力打架鬥毆,為非作歹!”
“好。”
“不得人前人後透露你半點身份。”
“好。”
“今後不許靠近我,也不許跟我多說半句。”
“這……”
若不說話,不能靠近,那自己千里迢迢尋來做什麼?
“你若不答應,我立刻驅逐你出軍營。”
“好。但我不敢保證能完全做到這一條。”
“你既然留下,就好好作戰,勇殺金兵,保我大宋,從此不可再有盜匪氣息……”
秦大王見她居然拿起“官架子”,不以為然:“丫頭,狗皇帝昏聵荒淫,諒那勞什子九王爺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大宋上下官員就如老子身上這黑色褂子,用皂角也漂不白的……”
花溶但聽他的口吻和金兀朮一般無二,對九王爺很是鄙薄,她也深知正是皇帝昏庸,滿朝文武無恥,才遭致國破家亡,但總是對九王爺抱著很大的信心,怒瞪秦大王一眼:“你若稍有不軌行為,我立刻依照軍法處死你……”
秦大王應一聲“好”,心內卻暗笑,你既是我老婆,我做什麼又怎算得“不軌”?
“你出去吧。”
“好。”
秦大王笑著走了出去,心裡頗為得意,他狡詐多端,原本是打定主意見了花溶再不問她樂意不樂意,只管強行帶走。可是,來了軍營,見這架勢,知道自己絕無可能強令她離開,立刻就改變了主意,留在軍營等待時機,只要天天能見到她,總會有機會等到她離開軍營,離開這個兵荒馬亂的鬼地方。
這一日,因受秦大王影響,花溶整天心緒不寧。但念及軍營戒備森嚴,又特意交代了侍衛每晚增加值守,諒他也近不得跟前,才勉強放心一些,無心無緒地吃了一碗飯,只想嶽鵬舉回來,如果有鵬舉在身邊,那才是真正用不著害怕秦大王了。
吃過飯,簡單洗漱,在門外轉了一圈,正要回去看一會書,卻見一急遞兵飛奔進來,正是往九王爺的議事堂而去。
她跟過去,只見九王爺正和許才之出來,一見急遞兵,面色一變,立刻道:“又是什麼情報?”
急遞兵送上一份火急密報。九王爺接過一看,皺著眉頭許久不語。
眾人也不敢問他,過了許久,九王爺忽道:“召眾人議事。”
花溶跟進去,卻見九王爺身邊一眾大臣,宗澤、汪伯顏、黃潛善、王原等等皆在。宗澤是今日早上才回來的,花溶想起嶽鵬舉悔婚一事,對他很是惶恐,不敢看他,但見他已經老邁,身子瘦小,卻精神矍鑠,自是不怒而威。
九王爺拿出書信,是在外抗金的宗室趙九寫來的,說是接獲訊息,金軍即將押送二帝北撤,邀他一起出兵,進攻劉家寺,救回二帝和一眾皇室宗親。雖然金軍半月前就放出風聲說已經押解,但只是為瓦解宋軍戰鬥力,這一次,顯然是真的要押走了。二帝被押走是非同小可,除了被擄掠的大批財物和整個宗室,更標誌著國家的滅亡。
老將宗澤立刻道:“宗澤願意領軍,立即和虜人決一死戰。”
汪伯顏立即反駁:“萬萬不可。以我區區幾萬軍力應戰虜人百萬大軍,正中了他們的奸計。”
第十九章 秦大王投軍(4)
黃潛善也立刻道:“以弱師強攻金人大軍,是以卵擊石,萬萬不可。”
花溶本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