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來了!
海盜們的主力正在大船上搶掠,縱然下令,也來不及回撤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對面的那搜船上,在甲板上一字排開的盾牌掩護下,後面的弓箭手箭如雨點般射向正在搶掠的海盜們。
“快退回五牙戰船!”
秦大王一聲令下,用手一抓,生生抓住了一隻射來的利箭,海盜們顧不得財物,爭著往小戰船上逃亡,卻哪裡跑得過飛箭?頓時,慘呼連綿,互相踐踏,也分不清是海盜還是甲士,一具具的屍體撲通撲通,直墜海里……
秦大王揮舞著手裡那把“白鹿”寶刀,遠距離射來的硬箭紛紛墜地。終於,他已經快搶到一艘小戰船上去了,而對面大船上的尖銳甲士卻全副武裝衝了過來,近距離揮刀砍殺。秦大王見己方死傷慘重,多年來從未遭到如此慘敗,情知無法再戰下去,正要縱身躍下戰船,三柄大刀從三個方向砍來,他避開圍攻,卻避不開背後飛來的那支利箭,正插在左邊肩頭……幾乎是與此同時,在幾名海盜的護衛下,他已經跳上小船,風馳電掣登上了五牙戰船……
後面的大船上,一名年輕人站在甲板上,看著對面船上的血流成河。在他身後,跟著三名帶刀護衛。
一名使金瓜捶的大漢一身勁裝匆匆返回,他叫楚仲文,是剛剛被九王爺收服的一股實力海盜中的頭目。
他面對年輕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九王爺,那股海盜已經逃了,要不要追上去?”
“先清理這艘船上的財物,妥善處置。同時注意那股海盜的蹤跡,乘勝追擊,務必全殲。”
“是。”
濛濛的雨繼續下著,浪花翻湧,這茫茫的大海和繁華的京城,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九王爺眺望遠方,心裡覺得十分壓抑,也許,用這海里的水,也澆不滅皇宮裡烈火烹油的醉生夢死。
除了父皇和他的六大重臣——六賊!這天下人,大多數都知道,金國的鐵騎,就要一馬平川地踏過來了。
第四章 洞房(2)
甚至蔡京,都已經在著手將自己的傢俬偷運到安全境地。走海路的只是其中之一,他更龐大的產業還在陸地上。
“九王爺,海盜們逃亡的方向是一座孤島,易守難攻……”
“這股海盜背景如何?”
“海盜頭子綽號秦大王,為這一帶的海上霸主,上次搶劫‘花石綱’的也是他們。這一次他們突遭襲擊,一定不肯善罷甘休……”
一個侍從拿出一張海洋地圖,九王爺細看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我們此次出海的目的,不在於這些海盜,注意小心行事。”
“是。”
島上前所未有的清淨。
七八名值守的海盜大加戒備,嚴守著剩下的三艘船隻。他們對花溶的看守很是放鬆,基本上只守住出海口,不要她逃走就行了。按照秦大王的命令,他不在的期間,兩名海盜不許貼身監視,一起撤到了外面。
陪伴花溶的是少年嶽鵬舉。
這一次,秦大王並未帶他出海,臨走前,反倒令他來守著花溶。花溶很是意外,但能和少年在一起,自是也感到開心。
畢竟是少年,餓了兩天,一供給食水,兩三天就恢復了元氣。二人雖相識不久,但早已情同最親密的姐弟。花溶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二人整天都在琢磨如何能透過那片水灣逃亡。
少年提出扎一個簡陋的筏子,但是,花溶想,就憑自己二人,要紮好筏子,不僅耗費時間漫長,而且,單獨一條筏子,也沒法逃離茫茫的大海。
但是,她絲毫也沒有放棄,哪怕有一絲的希望,也放大了一百倍,說幹就幹,當即和少年在水灣處伐木扎筏子。雖然無人打擾,但是三天後,連所需的材料也沒準備齊全。
這天上午,花溶正要出去和少年一起扎筏子,剛出門,就見一名海盜匆匆忙忙地往海灘跑去,神色十分慌張。
她心裡一緊,只見少年從對面跑來,跑到她面前才小聲道:“姐姐,不好了,秦大王回來了……”
秦大王又搶掠歸來了?
花溶大是驚恐,每一次他一回來就是一場肆虐,而且,他曾經揚言,這次回來就會立刻趕自己走,在趕自己之前,只怕不知要先如何地蹂躪自己。
少年機靈:“姐姐,我已經把那些東西都在水草裡藏好了,秦大王不會發現的。”
花溶鬆了口氣:“你先回去,免得那個魔鬼看見你,又打你。”
少年急道:“姐姐,那你呢?”
花溶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