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感激秦大王,立刻道:“大王他有沒有受傷?現在哪裡?”
“沒有。”
“老身一直感激他,他兩度救了我們,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哪。”
婉婉雙眼發亮:“花姐姐,秦大王可真是個好人,我想當面感謝他。你知道他在哪裡麼?”
花溶略一沉吟,如果暴露了秦大王的身份,也許會給他帶來一些不便,便道:“我前些日子的確見過他,但現在已經不知去向。”
“啊?真的嗎?”母女兩人皆大喜,李氏急忙道:“肯定就在這附近,老身要親自去感謝他。”
花溶遲疑一下,“你們不用找他,我看到了會轉告的。他不想暴露身份。”
“不會的!我們絕不會向外人提起,就連九哥,我都沒說。”
李氏感恩秦大王,知他口口聲聲稱花溶“我老婆”,想幫他一把,試探性道:“花小姐,秦大王是因你才來應天的吧?”
“不,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秦大王武藝高強,膽大心細,為人俠義,他又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誰個女子要嫁給他,可算有福了。再說,憑他的本事,何愁不能在軍營裡節節高升?到時,封妻廕子,也得富貴榮華……”
秦大王搶來的珍珠寶貝,只怕兩輩子也吃喝不盡了,還說什麼“封妻廕子”? 可是,花溶心想,誰真的嫁給了他,就能知道那種可怕和痛苦了,整天活得戰戰兢兢,比奴隸還不如,生不如死,會有何“福氣”?
“大宋婦女,被金賊成千上萬的擄去,即便是帝姬王妃又能救出幾人?只秦大王,明知危險,卻毫不顧忌,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夜闖金營,救援花小姐。光這份膽識這份情義,天下男子,又有幾個能做到?”
花溶聽她此言,竟是暗諷自己“辜負”了秦大王,冷然不悅,沒有作聲。天曉得,她一直對秦大王怕如蛇蠍,如今還能允許他留在軍營,誰說又不是念及先前那番救援情意?
李氏察言觀色,立刻道:“花小姐,老身只是想感謝他一番,並無他意。”
花溶見她母女完全把秦大王當成了大好人,暗歎一聲,甲之砒霜,誰說又不是乙之熊掌?昔日殺人不眨眼,壞事做絕的秦大王,到頭來竟然落了個“俠義大好人”的美名,也是她所始料不及的,看來,環境才是最能改變人的啊。
只是,誰知道他能保持多久?
也許,一回海島,馬上又會兇相畢露了。
可是,礙於婉婉母女殷殷追問,她不得不答:“秦大王神出鬼沒,若見到他,我自會轉告二位的問候。”
再說金軍方面,主力押解了宋國君臣宗室女子財寶回上京,金兀朮卻率領三萬軍馬在濟南迎著降將劉豫一路往下,破關斬將,追到了九王爺以前大大元帥府相州。
相州在他駐紮時,尚未被金人突破,如今他移師應天,相州守備空虛,金兀朮便層層推進,目的在於將他活捉,至少要阻止他登基。
跟他一起留守的是老將銀術,已經五十幾歲,自滅遼破宋以來,身經百戰,屢建戰功,卻連一根毫毛也未受過損傷。因此,銀術聽得是丟盔棄甲的杜充一部支援相州,很是不屑一顧。
在當天的軍事會議上,銀術得意地說:“如今宗澤在外,趙德基重用杜充這種廢物,他的江山就是我手中的物事。”
第二十章 嬪妃爭鬥(6)
九王名為趙德基,金軍對他很是蔑稱,一直直呼其名。
金兀朮說:“然而他軍中,還有幾個能征善戰的,不可輕視。”
“若依你之見,豈不是要等到秋冬再來?”
“秋冬再用兵,唯恐趙德基如一隻逃兔,早已去了江南。不如趁他不備,發兵直取應天。”
“可應天駐守著幾萬大軍,趙德基的血本都下在那裡,確保登基,又如何能攻破?”
“只要擊潰杜充一部,即可勒令他不得登基。”
“……”
正在議論時,聽得使者回報:“四太子,九王趙德基說議和可以,但要確保登基。隨行還送來十名歌妓……”
金兀朮大怒:“趙德基就送來十名歌妓?豈不是陽奉陰違?這漏網之魚還敢大言不慚登基,待本太子上山下海捉拿於他……”
他在與趙德基的名單上是寫明要花溶的,但趙德基盛怒之下,根本沒有看這個議和書,群臣商議後,草草敷衍金使,隨便選了十來名歌妓,應付了事。
銀術等人都曾隱隱聽得金兀朮迷戀一宋女,卻被這宋女逃走,見他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