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你認為我並非真心待你?”
“並非!你不過是見我尋死,比其他宋俘多幾分骨氣,所以尊重我。就跟你尊重宋將李若水和他的母親一般。金兀朮,多謝你,這種尊重對我來說,比‘真心’更加重要!”
他心裡一震,不知該如何反駁,真心,該如何衡量?自己要得到她,是否必須要換一種方式?
也不知是不是初初戀上一個人,心裡柔腸百結,他凝視著她的笑容,第一次見她對著自己這樣笑。他沉默一會兒,才悵然道:“花溶,你陪我喝幾杯。這是二十年陳的上等‘女兒紅’。”
她默不作聲地坐下,端了一杯酒就一飲而盡。
“呵呵,爽快,你喝一杯,我喝三杯……”
金兀朮一個勁地喝酒,彷彿憂心忡忡的樣子,一口氣喝了幾個三大杯,覺得不盡興,乾脆扔了酒杯,直接抓起酒罈子痛飲起來。
花溶見他不一會兒就喝得酩酊大醉,心裡暗喜,她便也吃飯吃菜,吃飽喝足,見金兀朮已經躺在地上,完全不省人事了。
她伸手摸摸他的鼻息,呼吸沉沉的,完全沒有絲毫動靜。
她緩緩站起身,看看已是三更時分,悄然進屋子裡拿了弓箭裹在包袱裡,換了身衣服,四處看看,見侍衛也都在外間喝得醉醺醺的。
營帳外的馬廄處,她是知道的,遲疑一下,還是走過去,夜色下,只見“金塞斯”正在牧欄裡咀嚼著草料。
她拿出令牌,馬伕認出這是四太子身邊的女人,“金塞斯”也是四太子賞賜給她的,也沒多問,就解開韁繩交到她手裡。
花溶心一跳,騎上馬背,一打馬,就往外衝去。在金兀朮的大營,一路都很順利,她心下疑惑,莫非,是金兀朮故意裝醉,突發善心放自己走?又或者是設下了什麼計謀?
一路並無阻攔,衝到第三座營帳,忽聽得一聲大喝:“是誰?”
這座大營是宗翰的,喝問計程車兵皆為他的親信部屬,花溶不敢應聲,知道拿出金兀朮的令牌不僅無用,只恐更會招來禍端,不假思索,打馬就衝,只要衝出大營,憑藉“金塞斯”的腳程,一定能甩脫追兵。
哨兵見她不應,心下起疑,他們正是宗翰屬下,得了宗翰命令注意提防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