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聚在一起閒聊談心。有一天晚上,他們同宿一處,望著遠處城牆上的烽火,裴寂苦著臉仰天嘆息,說:“我們現在真是卑賤到了極點,家徒四壁,什麼也沒有不說,偏又遭遇這戰亂的時代,升職沒一點希望,還弄得整日裡提心吊膽,何處才是我們安身的地方啊!”劉文靜聽了笑著說:“我們身處亂世,前途無望,但對時局卻看得非常清楚。既已是卑賤之人,又何必去為卑賤發愁呢?今後的任何變化,對我們來說不都是好事情嗎?”
李淵為太原留守後,經裴寂引見與劉文靜相識。倆人一見如故,特別是對劉文靜的遠見卓識,李淵非常賞識,每每有事,總願意與他聊一聊。現在聽了劉文靜提起皇上對自己的猜忌,李淵非常有感觸,點了點頭,痛心地說:“我李家深蒙皇恩,難道會反了不成?!”
“自古忠誠難做!” 裴寂深表理解與同情地望著李淵說:“皇上,怎麼就不明白留守的一片苦心!”
“這也難怪皇上。”劉文靜接過話來,分析道:“而今皇上,他從來是雄心勃勃,總想幹一番前無古人的大事情。憑強借狠,他殺兄弒父,得了帝位。接下來做的,自然是些隨心所欲,窮兵黷武、禍害王朝的事情。結果,朝外有四方起義不斷,朝中有大臣不斷反叛。其他人還好說,連他最信任的越國公楊素之子――楊玄感,也想來要了他的命。這,實在使他傷心,也讓他警惕,有了這樣的經驗,他自然不可能再放心一個手握重兵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