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地沉了下來，天空之中一輪明月安靜地將淡淡的銀輝鋪撒在地上，懷香書院裡各處地燈火都燃了起來，不時還可以聽到從宴客廳那

邊傳過來地秀女們的笑聲。

海棠帶著雅芙沿湖邊地小路朝懷香書院的樹林裡走著，月光透過白雪浸潤過的樹枝，斑駁地投射下來。

“雅芙，你的臉色變差了很多，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雅芙有些奇怪，為什麼海棠對她的稱呼直接是雅芙，而不是如在眾秀女面前那樣，叫她雅芙小姐或者安陽公主，不過，她並沒有問出這個疑

惑，而是對海棠的問題毫不動容，淡淡答道：“公主掛心了，雅芙很好。”

好才怪了！海棠在默默地罵了一句。

明知道雅芙不肯說實話，但是她也沒什麼別的辦法。除夕宴上那個芙蓉出水，清雅迷人的畫中仙子，變成現在這樣蒼白無力的樣子，如果說

☆、與皇子共膳（7）

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海棠怎麼都不相信。

“雅芙，我們也不繞著彎說話了，”海棠抬著頭，輕踏蓮足往前走著，聲音很溫柔，“事實上，你的來歷，公主的封號，以及現在的處境，

我都和軒轅瑞一樣清楚，否則，我也不會單單把你一個帶出來了，你說是嗎？”

聽到海棠的話，雅芙的腳步頓了一下。

“是，公主。”沒過一會，雅芙就答了海棠，仍然是很淡的態度，彷彿剛才的停頓不存在一樣，她答了話之後，嘴邊勾起一抹苦澀的微笑，

頭低了下來，目光沉入兩旁樹叢的角落。

海棠知道剛才的話已經對雅芙造成了影響，所以她配合著雅芙的速度，繼續前行，柔聲道：“這麼說吧，你還年輕，長的非常美麗，現在要

自暴自棄，是不是還太早了點。”

“公主……恕罪。”雅芙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細弱的聲音一會就消失在了夜風之中。

“雅芙，我想問一句，不是站在軒轅瑞的立場，也不是站在什麼公主的立場，只是身為一個閨閣未出的女子，僅僅是出於好奇地問一句……

”海棠問著話，同時仔細觀察著雅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