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尺寸都量的差不多了,就是那東華織錦少了幾匹,一會兒二嬸是要去帳房的,那我就直接將單子給二嬸帶過去了。”
商凝一家昨日才來的,此刻莫離卻說尺寸量的差不多了,想來是不算稻香居的吧!因此便道:“那稻香居那邊怎樣交代?”
卻只聽莫離笑道:“就量了三姐姐一家跟著那方家兩老的,至於王家的,先沒敢動。”
說著,進去清點了各種緞子,又上了賬面,就都安排給管事娘子們,也就沒了什麼事情,莫離正欲回長生閣去,三夫人卻是打發人來請她們倆去帳房。
莫離不管帳房事情的,自然是不願意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卻聽那個那管事的回道:“三夫人請二夫人跟著十四奶奶過去,並非是因為帳房的事情,而是從昨日開始,家裡好幾處偏廳裡都丟了東西,所以才請兩位主子過去商討。”
聞言,莫離與那二夫人相視了一眼,心裡不禁生出一個念頭來,昨日才丟的?商凝一家也在昨日才來的,莫不是與她們家有關係?可是莫離覺得商凝就算在窮,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拿廳裡的東西吧!
“此事曉得的人可是多?”二夫人只連忙朝著那管事問道。
管事的搖搖頭,“小的們哪裡敢聲張,眼下只希望三位主子做主,將這偷東西的賊給揪出來,還下面的人一個清白,若不然這該又是多少人要遭殃了。”那管事說著,頻頻嘆氣。
也是,這麼多地方丟了東西,那些負責此處的管事跟丫頭婆子們,豈不是要受罪。
“二嬸我們先過去吧,既然人都在那邊,也好仔細的問問。”莫離伸手去扶著二夫人,示意管事的先過去。
在說帳房這小廳裡,黑壓壓的站滿了十來個小管事的,使得原本就不算寬敞的小廳此刻顯得更加的擁擠,莫離跟著二夫人入了座,三夫人那裡才開口道:“這些都是家裡丟東西處的各位管事,若是隻有一處丟了東西,那也就當是下人們手腳不乾淨,可是這麼多個地兒,實在是蹊蹺得很,所以我才讓人去請你們過來。”
說的正是,不可能這些管事都約好,昨日一起偷東西吧!所以莫離便也道:“是得仔細的查,總不能叫他們平白無故的受了冤枉。”一面與身前離的最近的一個管事問道:“東西是什麼時候丟的?”
“昨晚小的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今早來卻是少了兩件瓷器,一個白玉蟾蜍。”那小管事聲音有些顫抖的回著,似乎生怕自己說錯半句話,就要被拖出去打板子似的。
廳中的其他管事的回答也是如出一轍,所以便料定這賊人是晚上動的手。只是這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把手伸到商家來。
“誰當的值?可是仔細的問了沒有?”莫離又問道?
那小管事的聞言,身子哆嗦了一下,只趕緊跪了下來,埋著頭小聲的回道:“是小的兩個親戚。”隨之深怕旁人誤會是家裡長了手,有連忙解釋道:“我那兩個親戚都是老實的,而且又是經過三管家的眼瞧過,保證是手腳乾淨的。”
裙帶關係,不論是到了哪裡都是有的,所以莫離聽到那當值的是他家的親戚,也不是很意外。
三夫人卻是將臉拉了下來,“都是你們這些人,就因是自己的親戚,平日裡都縱容著,使得當值的時候也只管呼呼大睡,不管事兒才叫那賊人撿了便宜。”
小管事的聞言,卻是滿臉的冤枉,“小的這兩個親戚都是年輕的,熬得住夜,小的這才敢叫他們值夜的。”
“你去把人倆叫來問問。”莫離覺得,單是問這些管事沒用,畢竟東西是晚上丟的,還是得問這些當值的人才是。
那小管事的卻是苦著臉,“回***話,他們倆今日都一直說是頭暈暈呼呼的,怕是來了說話也不清楚。”他這話音一落,其他的管事們也都朝著他往來,“是啊,我們那邊當值的也是喊頭暈,還以為他們是怕吃罪裝病,卻不想竟然都是一樣的。”
三夫人二夫人聞言,不禁相視一樣,只聽二夫人說道:“既然都是如出一轍,看來這賊人果然是同一個人,只是竟然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商家用藥。”
三夫人卻道:“我怕這賊人就在商家吧,若不然怎麼只拿這些客廳裡的東西?而不是寢園裡頭?”
莫離覺得她這話言之有理,便道:“我看這賊人既然得了一次手,定然會來第二次的,咱們不如甕中捉鱉,左右眼下這事情沒有傳出去,他要是聽不到什麼風聲,今晚定然會在來的,不過咱們也不能叫當值的人在著了他的道,一會兒我讓丫頭偷偷的去請個大夫來,與昨晚當值被下了毒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