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國王要不要立儲君的事情大家心裡都知道揭曉答案的日期快到了,現在的奧古斯丁就是一個皇子們互相爭鬥的器皿,如果不想被捲入是是非非之中,遠走他鄉的確是一個好事情。
……
皇宮裡,書房裡。
金髮碧眼的少年穿著一件白色的絲綢袍子坐在做工精細的書桌前,拿著鵝毛筆若有所思地在紙上寫著字。
他的書房裡安靜得詭異,幾個侍者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安靜得和書房裡的花甁似的,若不是刻意的去看,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裡是帝國二皇子費利佩的書房。
一隻鴿子給視窗飛來,落在費利佩的前方,她放下了手裡頭的鵝毛筆,攤開鴿子腿上綁的紙,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那紙張寫著魔獸森林裡的事情。
費利佩微微的抬起頭,藍色眼眸微微的眯起,整個人笑的格外迷人:“你們說,魔獸森林前些天忽然地更換了團長,今天又讓人跑來帝都傳話,這是為什麼?。”
費利佩的聲音優雅動聽,可侍者們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們一個個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費利佩扯了扯領子上的領帶,他聳了聳肩,說道:“如果十天之內維克。阿勞德沒有立即選出一個團長出來,這恐怕就不是什麼好的預兆了,雖然我們這一位阿勞德先生一直說自己是中立,可帝都的局勢,實在由不得他說中立就中立。”
“王子殿下,以阿勞德的實力,可以讓他俯首稱臣的勢力不多啊。”侍者見費利佩沒有多少的怒氣,於是大著膽子站了出來提出自己的疑惑。
“正因為不多,所以才說阿勞德是一個難以對付的傢伙。”
費利佩坐在椅子上,歪著腦袋看著蔚藍色的天空:維克就像是一個懷著巨大財富的巨龍,而他們這些王子磨刀霍霍的,正是準備要吸收掉巨龍的財富,在財富被他們抓住之前,維克是他們千萬不能動的一個存在點。
就在這時,費利佩忽然地看見自己窗外有一隊人緩緩的走過去,他立即大步的湊去一看:那一隊人全部都是皇城禁衛軍,可他們的胸口卻彆著一個徽章,上面是一個鍍金的“k”字。
因為當年大皇子叛變的事情,使得的禁衛軍這個團體變成了好幾十個小隊,那些小隊都被皇城裡的勢力瓜分得差不多,而眼前的這個禁衛軍小隊居然是隸屬於卡特琳娜的隊伍!。
“唉,這一次是大王子留下來的這些禁衛軍,卡特琳娜啊,每一次,每一次,你都比我先一步的取得我想要的東西,你到底是想做什麼?。”費利佩站在視窗喃喃自語著。
對於這個妹妹,費利佩的心情頗為複雜,明明知道女人是不可能擁有繼承權,但他還是會下意識的把卡特琳娜當做競爭對手,這或許是嫉妒吧?費利佩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把卡特琳娜當做假想敵,每一次只要站在卡特琳娜的旁邊,他都忍不住的想去和卡特琳娜一較高下,似乎也只要卡特琳娜才有資格作為他的對手。
……
禁衛軍們一路匆匆地穿過一個一個浮華的宮殿向卡特琳娜的宮殿走去。
當一封信從禁衛軍的手裡轉交到卡特琳娜手裡時,卡特琳娜的臉色瞬間變得難堪不已,她甚至失態地把手邊的花瓶砸得粉碎,讓鋒利的碎片割破她的手指。
“可惡!羽軍到底想做什麼!居然連續殺了幾十個商人!。”卡特琳娜面色潮紅,因為氣憤,她的胸腔上下起伏,喘氣著。
“公主陛下,那些通敵的商人死了也就死了,犯不著憤怒。”
禁衛軍們實在想不明白卡特琳娜為什麼那麼生氣,死去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不太出名的商人,和卡特琳娜似乎八竿子也打不這邊。
“哼。”卡特琳娜自然不可能當著禁衛軍的面說事情。
事實上那些被殺的商人都是和她科爾德省的人有交易的商人,那些人的手裡頭可是掌握著大量的交易賬本。
喬走進來正好看見滿臉茫然的禁衛軍和一地的玻璃碎片,他揮了揮手打發走禁衛軍。
禁衛軍們向喬投去了感激地目光,之後一個個魚貫而出。
喬皺了皺眉說道:“公主陛下,再過幾天,那個人就要來帝都了,到時候,我們倒是可以和他當面談談,到底他是想和我們聯合還是想和我們為敵,何必在這裡獨自生悶氣。”
卡特琳娜深深地呼吸了幾口,她閉起眼,說道:“也是。”
她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恢復了平靜。
“喬,你聽說過噬魂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