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視線裡,那自己該是怎樣的歡欣鼓舞,該是怎樣的欣喜莫名,可是他的錦官,不管他在城頭上怎麼漫長的等待,都等不來她半點的訊息,更不用說她的身影,朱雀門的人已經尋找了很久了,現在他甚至開始懷疑,錦官在故意的躲著自己,來懲罰自己對她的照顧不周。
“霍剛,去看一看今天朱雀門的訊息傳來了沒有,應該有錦官的訊息了。”臣逸不停的自言自語,他現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他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將眸光投向那個和錦官長的酷似的女子,那個女子雖然和錦官不同,但是她還是成功的吸引了自己的心神,臣逸明白,那個女子吸引自己的並不是容貌,而是她做的事情,她的性情。
所以臣逸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對錦官的記憶雖然清晰,但是僅有那樣幾件事情,加起來不過十幾天的樣子,可是那個長的與錦官相似的女子,卻用自己獨特的方式來襲擾著他的心神,雖然她果真如自己所說的,不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但是她卻輕易的佔據了自己的視野,她和錦官有著同樣的霸道,一個佔據了自己的生活,一個佔滿了自己的心。
霍剛聽了臣逸的命令去看了信件,回來的時候一臉的憂慮,他手裡捏著信,卻久久的不敢遞到臣逸的手中,臣逸看著霍剛的臉色,神情變得焦急起來,他伸出手,等著霍剛將信交到自己手中。
幾個清晰的字眼在臣逸開啟信紙的時候落到了臣逸的眼中,黑色的字眼,如同奪命的魔鬼一般,輕輕地啃噬著臣逸的理智,他把那幾個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讓自己心如刀絞,他不知道朱雀門是怎樣的打探到了這樣的訊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錦官真的死了。
信上沒有說錦官時什麼時候死的,臣逸一遍遍的搜尋自己的記憶,或許,是在棲鳳宮被燒的時候,或許是在他被景明侮辱之後,或許是在匆匆逃出宮之後,或許,是在知道自己安然脫險之後,可是他為什麼要死?景明的侮辱,不至於,棲鳳宮中枉死,這樣錦官的生命也過於輕賤了,那在逃出宮後她又為什麼要死?沒有了威脅她生命的人,沒有了威脅他生命的事,沒有了她不活下去的理由,那她為什麼還是選擇死?難道這個塵世真的就讓他感覺到那樣的生無可戀?臣逸痛苦的閉上眼睛。
腦海中那個笑意盈盈的女子,對著自己燦然一笑,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裡,全然不顧他的留戀,不顧他的不捨,不顧他的心心念念。臣逸睜開眼睛,看向霍剛,霍剛滿是擔憂的神色終於讓他忍不住滴下淚來。他莫名的開始恨錦官,這個已經給了自己絕望的女子,為何還要給自己希望,為何在生死關頭會讓鳳嬌救了自己,為何給自己留下一個空空的等待,讓自己焦灼了容顏。
“公子,您保重身體。”或剛看著臣逸不斷顫抖的身體,看著他眼眶中不斷溢位的眼淚,心疼,突然的瀰漫上來,他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來勸慰臣逸,他明白臣逸的感覺,在他日日守在滄州城北門口,日日望著北方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個女子是種在臣逸心底的蠱毒。
血,突然的在臣逸的嘴角溢位,臣逸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不斷的顫抖著身子,霍剛以為臣逸是悲傷過度,可是當他觸及臣逸的身體的時候,臣逸的身上已經冰涼一片,好像死人一般的身體的溫度,讓霍剛頓時陷入慌亂,他不顧臣逸的抽搐,奮力的將臣逸抱到了樓上,那裡,兩個弱小的女孩正在療傷,他們看到臣逸已經冷得變形的臉,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是短短的詫異之後,環兒就輕聲的對或剛說:“好心的哥哥,你把哥哥放到我們的身邊吧,哥哥是病了,你去看醫生,我們照顧他。”環兒說話的語氣像個大人,霍剛看沒人能照顧臣逸,就將臣逸放在了環兒和蓮兒的身邊。
兩個小小的孩子都將頭轉向了臣逸,他們不明白,剛才出去的時候還神采熠熠的哥哥,怎麼不一會的功夫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環兒伸出手去,摸了一把臣逸,深秋的天氣裡,他的身體竟然寒涼如冬天,環兒轉頭,對霍剛說:“哥哥你快去叫大夫,我和蓮兒會照顧好哥哥的。”
霍剛知道沒有人能幫自己照看好臣逸,更明白不能不去請大夫,臣逸的這病勢來的兇猛,自己只能將臣逸交付給這兩個還不懂事的孩子,然後自己輕輕離去。
“哥哥你冷麼?”蓮兒的小手輕輕地抓著臣逸的手指,輕聲的問道。臣逸沒有回答,只是整個人哆嗦成一團。
“姐姐,哥哥冷了,咱們把衣服給哥哥蓋上吧。”蓮兒請求的話剛說完,環兒已經在脫自己的衣服,蓮兒見環兒脫衣服,自己也拼盡全力的撕扯起衣服來,不長的時間,兩人已經爭先恐後的將衣服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