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看,”他在銑洛面前擺了一雙筷子,端著碗,很有些得意地衝著自家哥哥炫耀,“這是我的小碗。”
“是我自己在超市裡挑的噢。”
“是不是和從前那個很像?”
他指的是自己在家的貓食碗,淺藍色的一小個,印著白色的小碎花,好像天空一樣漂亮。
“不過這個上面是蒲公英。”
生怕銑洛不清楚,他很認真地同對方講,“會長在那種綠色的草坪上。”
“剛開始開花的時候是黃黃的,曬一個星期的太陽,然後就會變成這種白色,毛絨絨的花花。”
“揪下來的時候可以‘呼’地吹一口氣,就像小傘一樣,飄遠了喵。”
“這邊的山上有好多,下次我可以帶你去一起吹一吹喵。”
這還是上一次,祁鬱帶他一起去的。
那次露營過後,他總惦記著,但是又不大能約到人。鎮子上的年輕人要麼上學,要麼上班,總也騰不出休息的時間來。
他在街上遇到過宋奇一次,問的時候,那人正苦哈哈地替自己家的桃園剪樹枝,帶著手套口罩,握著一把巨長無比的剪刀,一臉絕望地說自己還要幫爸爸幹活,滿園子桃樹大概能剪到下個星期。
出於少部分的友誼和絕大部分的好奇心,中意接受了這傢伙的邀請,拎著大剪刀磕磕絆絆地剪了三根樹枝,緊接著就一臉嚴肅地對宋奇講,自己突然想起來,家裡的章魚小丸子機還沒有關,緊接著,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他就把剪子往後者懷裡一扔,毅然決然地從桃園逃跑了。
湊不到人,他又總是想著去玩兒,一來二去,被祁鬱看穿了心思,索性就停了一天攤子,專意帶他去山上跑了一趟,權當是探險郊遊。
祁鬱對那一片的路線似乎很熟,沒有騎那一輛快得好似飛起來的機車,他們挑了一條偏僻的小路,踩著淺淺的草,一路在林子裡七拐八繞,似乎也很有趣。
祁鬱替他找了一根很粗的樹枝,握在手裡很威風的模樣,交代他路過草叢的時候可以敲一敲,防止裡面藏了蛇之類的東西,冷不丁地竄出來咬一口。
“我們貓貓才不會被蛇咬呢!”
中意很不開心地反駁,拿著樹枝,很輕地用末端在祁鬱的運動鞋尖上敲了敲。
如果不是這根棍子長得乾乾淨淨,又很漂亮,他才不要拿。
“被蛇咬是貓貓的恥辱!”
貓貓可是比蛇的動作快上許多呢,能一巴掌把蛇扇得飛出去!
他小的時候,哥哥找不到哄他的玩具,左思右想,從門外的小花園裡拎了條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