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總是撓不到正地方。
“怎麼了?”
祁鬱注意到他的動作,湊過來看,被他抬手拍了一巴掌。
“我在生氣!”
他用很明顯生氣的口吻講話。
祁鬱的表情變得有一點微妙。
“生……這麼大氣嗎?”
他的視線落在中意頭頂上,語氣罕見地有一點遲疑。
“嗯?”
中意不明所以,試探著又將手伸上去。
直到——碰到一個毛茸茸很柔軟的物事。
中意:“……”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另一隻手,探向身後。
果不其然——另一條毛茸茸也在。
祁鬱有些尷尬地咳了一下。
“原來……生氣還有這種效果嗎?”
眼睜睜看著兩隻貓耳從髮間“嗖”地一下竄出來,感覺就還……挺奇妙的。
他看著那兩隻橘黃色毛絨絨的耳朵,莫名地又覺得指尖有些發癢。
“才沒有!”
中意惱羞成怒地直起身,伸手要去捂祁鬱的眼睛。
“你什麼都沒看見!”
好不爭氣的耳朵尾巴,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其實從上次發燒,耳朵和尾巴消失之後,他就一直在自己一個人揹著祁鬱悄咪咪地練習技能。
雖然掌握得還不算特別熟練,但十次裡總有八次能成功,憑著自己的意念控制耳朵和尾巴出現消失。
原本準備等練好之後冷不丁地嚇一嚇祁鬱,哪裡料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翻車。
好丟貓啊!
柔軟溫熱的掌心覆蓋在眼皮上,微微顫動著。
祁鬱很機械又不失真誠地配合,“嗯。”
“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假裝得一點都不像!”
貓貓自暴自棄地鬆開手,轉而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
“明明就什麼都看見了。”
“算了。”
他鬆開手,“看就看吧。”
很沮喪地進行自我安慰,“又不是沒看到過。”
祁鬱愛莫能助地眨了眨眼,安慰他。
“很好看。”
“那當然。”
貓貓很傲嬌地回應,尾巴不由自主地翹起來,盤成一個很小的圓。
他可是最好看的貓貓。
不過看在這一句的份上,他可以給人類一些優待。
“允許你看。”
“不過只可以看一分鐘喵。”
他豎起一根手指,很嚴肅地對祁鬱比劃。
“一分鐘之後,我就要把它變回去了。”
他技能修煉得還不是很好,變形需要一點時間。
——當然這條是絕對不會向人類承認的。
“那,”
祁鬱沉吟一下,很客氣地提出請求,“可以摸嗎?”
貓貓一雙眼瞪得圓滾滾——人類,你不要得寸進尺。
“只可以摸一小下下。”
多一秒鐘都不可以。
話音剛落,柔軟的指腹就落在了貓耳上,很輕地蹭了一下。
好奇怪的感覺。
隔著一層薄薄的肌膚,裡頭的血管彷彿都在發燙,熱意洶湧。
“時間到了!”
他有些心虛地捉住祁鬱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從頭頂拉了下來。
橘黃的耳尖撲簌簌地動了兩下,像是變魔術一般,倏地消失在髮間。
祁鬱忍不住往貓貓身後張望了一下。
被回過神來的貓貓惱羞成怒地在手背上拍了一爪子。
“不要再看啦!”
“都沒有了!”
“好啦,”祁鬱笑著在床邊坐下,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臉頰,順手把牛奶遞去後者手裡,岔開話題。
“喝一點。”
“替你多加了半勺糖。”
不管是十七八歲的小少年,還是三百二十一歲的老年貓貓,補鈣都是逃不掉的。
一天一杯的牛奶祁鬱盯得很緊,堅決不許他偷偷倒掉或者分給隔壁的羊毛卷狗。
中意不喜歡牛奶的味道,一杯常常要磨洋工半天才肯灌進去一口,祁鬱只好訂了新鮮牛奶,拿小奶鍋煮好,加一勺糖,才能哄著他喝完。
“胃難受嗎?”
“會不會想吐?”
貓貓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