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1米75的個子的陳重,走了沒幾步就到了她的眼前,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聽到他急急的問話。她聽了有些感動,被陳重沒有摻假的關心話語,弄的心裡一陣陣發酸,突然就覺得眼前這個結實的粗壯漢子和自己好親近,眼睛發酸,隱隱的竟要落下淚來。
“小潔,怎麼了?啊?是不是在府裡受委屈了?還是受傷疼了還沒好?怎麼見了舅舅也不說話啊?”陳重見李明潔只是低著頭沒有回話,有些心慌,每次自己出門回來小潔總要抱著自己親熱好大一會,今天也不和自己親近,難道還真讓那些下人說著了,小潔在相府受傷很嚴重嗎?他越想越心慌,轉頭對陳彪大喝道:“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進宮,去宮裡請胡太醫過來,讓他看看小潔到底是怎麼了……”陳重正要再說什麼趕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下,一轉頭就看到小潔紅紅的眼睛很是可憐的看著自己,他只覺得自己心一下子就軟了。
“小潔,想跟舅舅說什麼?”陳重軟聲向李明潔問道。
“不用找太醫的。”從陳重出前廳到他吩咐陳彪進宮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李明潔本來有些發懵的,可聽到進宮就慌了,本來就酸酸的眼睛,愣是在她說話的時候掉下了淚。
“好好好,小潔不讓找太醫咱就不找,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呢,可別哭了,哭的舅舅心裡難受,陳彪不用去了,你去廚房把我吩咐燉上的燕窩端過來吧。”陳重看到她掉了淚也不再堅持,只想著先鬨笑她,至於太醫肯定還是要請的,他一邊給李明潔擦著淚,一邊領著她進了前廳。
陳彪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副將,一回到府裡就不用伺候少爺,得伺候表小姐,可伺候個小姑娘可算是受罪了,還不如上戰場打仗,他有些嫉妒的看著陳鎮,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伺候表小姐的活少爺從來就沒吩咐過陳振,想著他還是利索的給陳重回了“是”,接著去廚房端燕窩去了。
被陳重領著進屋的李明潔心裡有些羞得慌,在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面前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見了陳重覺得好親切,或許是這個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吧,這時候她心裡只想著給自己哭找藉口,竟是把來之前的緊張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她一直沒有抬頭,到了前廳,陳重把她領到一張椅子旁,而陳重就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看陳重坐自己也就坐了下來。
“芸娘,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小潔一見我就哭哭啼啼的,回到府裡還有人跟我說小潔在府裡受傷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不在府裡也就有一個月,讓你好生伺候小潔,你怎麼伺候的?”陳重看李明潔一直不抬頭,也不看自己,原來受了委屈就這樣,再想想下人們說她在府裡受傷了,竟越想越怒,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到最後竟吼了起來。
“奴婢該死,是奴婢沒有伺候好小姐,奴婢該死。”芸娘聽陳重問自己,臉色一白就跪了下來,也不解釋只是向陳重磕起了頭。
“芸姨,你快起來,你怎麼跪下了,唉,還有你們,怎麼都跪下了,真是。”李明潔猛然聽到陳重的大喝聲,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到一聲脆響,卻是芸娘跪下的聲音,這麼大的聲音,不知道得多疼,她覺著有些肉麻,又有些心疼,趕緊站起來就要扶起芸娘來,誰知從靜園過來的下人們一看芸娘跪下了,也都嚇的跪了下來。
李明潔知道芸娘不起來小春她們都不敢起來,就要扶芸娘,誰知芸娘看她扶也不抬頭只是趴在地上說自己該死,而李明潔這點小勁一點用也不管,頓時有些惱陳重了,也不管他是誰了,轉過頭對著陳重道:“舅舅,你別光看著,快讓她們起來,你再不讓她們起來,看我還理不理你。”聽完她的話,陳重嘿嘿一笑,臉上竟是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而李明潔沒發現自己喊了陳重舅舅,也沒發現自己對著陳重在撒嬌,她只是想著能讓芸娘她們趕緊起來。而陳重覺著自己笑的有些不符自己的身份,故意咳了兩嗓子,他這一咳倒是讓芸娘抬起了頭,“都起來吧,這次看在小姐給你們求情的份上就饒了你們,若還有下次,絕不輕饒了。”陳重說完又看了看李明潔,看李明潔沒有理他只是在扶芸娘他又咳了兩下,這次連李明潔也轉頭看向了他。
讓她們鬧的,李明潔一點自己是冒牌貨的意識都沒了,現在看著陳重,才想起來自己剛才一急竟然就喊了他舅舅,本來自己還在為自己要喊一個陌生人舅舅有些煩惱,這可好了,直接把自己擔心的給省了,而且看起來也沒出什麼漏洞。
“小潔啊,你是不是惱舅舅了,是不是在家受了委屈?跟舅舅說,舅舅給你做主。”陳重提起關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