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就移步到了院子裡。
小叔在家,剛好蘇青又懷了孕,孔銘揚這會兒有了理由,公司裡的事,乾脆撒手不管了,一股腦全交給了小叔謝奕。
謝奕自然不會心甘情願地答應,但是,誰叫他倒黴呢,偏偏趕上蘇青懷孕呢。
現在幾大家子裡,你要說誰最大,毫無疑問,就是懷了孕的蘇青啊。
小二跑到孔老爺子跟前那麼一說,老爺子立馬大手一揮,準了。
無論謝奕再怎麼不甘,也無從反抗。
委屈地跟老爹訴苦,抱怨不公平。
孔老爺子卻朝他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公平?你去找個老婆,生個孩子,我就給你公平。”
“您老這是刁難。”謝奕哀嚎,“即使我現在給你找個兒媳婦,按照咱們家族生孩子的機率,到死都不一定有啊。”
孔老爺子柺杖一頓,身子挺直了幾分,斜著眼睛看他,“我這絕對赤luo裸的刁難。”
說完,人家就走了。
徒留謝奕在客廳中凌亂,指著老爹你奈我何的背影,朝蘭叔哭訴,“他居然這樣對我,這是親爹嗎……”
蘭叔搖搖頭,給了他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轉身隨著老爺子離開了。
謝奕仰頭,“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都說凡是家裡的老二,都不受待見,為嘛小二就例外?
孔銘維路過客廳,剛好聽到小叔的抱怨,嘆了口氣,腳步加快了幾分,難道不是人品問題?
謝奕若是聽到,估計當場就想死上一死,一個兩個都不可愛,這日子沒法過了。
有了小叔做牛做馬,小二才會閒在家裡,照顧媳婦,陪著孩子。
這不,正陪著閨女下棋呢,沒忘注意媳婦的他,便看到媳婦,圍著石桌,焦躁地走來走去,趕忙丟下手裡的棋子,跑了過去。
蘇青邊走,邊拉開純白羽絨服的拉鍊,“很煩躁。”
孔銘揚忙阻止,“雖然今天出太陽了,可天還冷著呢,你現在正特殊時期,功力被小四耗去一大半,體質不比以前,別再感冒了。”
幫媳婦整好衣服,又摸了摸脈,從他的認知範圍內,沒瞧出有什麼問題,“你自個兒把把脈,看是不是肚子裡小四給鬧的。”
蘇青不耐地搖搖頭,煩躁地額頭上都滲出了汗,在陽光下,發著亮光,“摸了,沒察出什麼。”
孔銘揚趕緊倒了杯溫水,遞給媳婦。
蘇青一口喝了下去。
“有沒好些?”孔銘揚幫媳婦邊擦汗,邊問。
蘇青放下杯子,搖搖頭,自己也弄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就跟犯了煙癮似的。”奇怪的很。
孔銘揚來回順著胸口,皺眉,“你吃什麼了?”
“我吃什麼了,你不知道?早上你不在的嗎?”蘇青內心煩躁,給鬧的語氣上也急了幾分。
突然,她停止了動作,看向孔銘揚,“剛才就喝了杯果酒,除了你給我的那杯,我連杯水都沒喝。”
二爺這會兒也很著急,一碰上媳婦,他特別容易失去鎮定,他就說,不該再要孩子,可想想,這些都怪自己。
“要不,打電話給外公,讓他老人家給看看?”二爺想到了章老。
“外公今天在看診,這會兒肯定忙著呢,預約了病人,那能說離開就離開。”
看到老媽不舒服,葡萄和橙子趕緊跑了過來,而小白今天去了學校,課可以不上,不過,期末考還是要參加的。
橙子拉著老媽的手,皺著小臉,“是不是小四不乖了?”
葡萄熊孩子非常同意妹妹的話,點點頭,“小四一向很乖,難道沒吃飽,餓著了?還是渴了?嘴饞了?喝酒沒喝夠?”
嘟嘟囔囔了一大堆,蘇青是沒把孩子的話放在心上,這會兒,正煩躁著呢,胸口跟貓爪似的。
不過,一旁著急不已,跟個無頭蒼蠅,正想不出怎麼才能讓媳婦好受些的孩他爹,詭異地抓住了葡萄熊兒子最後那句話,眼睛突然程亮,狠錘了桌子,起身跑進廚房,倒了杯酒,遞到媳婦面前。
“喝。”
蘇青愕然,瞅著那人,你可真行,連葡萄的胡話,都信以為真。
見媳婦半天沒動,二爺將杯子送到了嘴邊,“喝。”
好吧,喝就喝吧,雖然邏輯神奇了點,不過,也就是一杯酒而已,反正她的酒量不錯,再有一杯也不妨事。
蘇青喝光了杯中的酒。
葡萄,橙子,外加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