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不想跟他爭辯,遞給他一本書,讓他打磨時間。
他晚上在車上是不睡的,一方面是方便看顧他們,另一方面是他身材高大,往鋪上一挺,好大一截都露在外面。
可蘇青剛躺下,清脆的電話鈴聲便在靜謐的車廂中響起,循聲從外套口袋裡掏出電話,看著來電顯示訝然了聲,“小涵?”
對面的孔銘揚看過來,“她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蘇青顯然也很納悶,摁下了接通鍵,將電話放在了耳邊。
“唐家出事了?”蘇青合上電話對孔銘揚,“唐青暉被綁架,唐家現在一團亂,小涵苦哭著打電話過來,看來,下一站咱們要下車了。”
電話裡,小涵那丫頭那光顧著傷心難過,提供的資訊很少,可從隻言片語裡也可以推測出唐家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
對於唐家於情於理,都不容他們袖手旁觀,尤其那被綁架的唐青暉還是她的病人。
“靠,早不綁晚不綁,但等到我們離開後綁,還真是會選時候。”二爺嘖了聲。
“或許這綁架的人,就是看我們走了才下的手。”蘇青掀開被子穿鞋。
收拾好行李,前面到了一小站,兩人叫醒孩子,穿好衣服下車。
小孩子大多都有起床氣,小白被打擾好夢,抱著蘇青的腰哼哼唧唧,葡萄則是拿牙齒不停咬扯老爸的衣服。
橙子相對比較安靜,因為二爺心閨女,壓根就沒喊醒,直接抱著下了車。
下了車,找個沒人的地方,將孩子們和行李送到空間,夫妻兩人直接御空飛行朝著唐家而去。
當夜,唐家客廳內。
唐家老大媳婦,也就是大夫人幾乎哭暈過去,“這到底是怎麼了?老天爺怎麼就揪住小暉不放了,他一個孩子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幸為什麼偏偏落他身上?小時綁架差點沒命,救回來卻也瘸了腿,從此遭了多少白眼,我苦命的孩子,這才剛有盼頭,又被人綁了去,這回兒,還不知道,不知道……”臉色煞白,下面話哽咽住了。
“老天爺你要是懲罰,就衝著我來,他還只是個孩子,還沒成家立業。”大夫人拍打著桌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端莊雍容完全不見,此時的她只是一個即將失去兒子情緒崩潰的母親。
“行了,別哭了,哭管什麼用。”唐家老大去扶大夫人。
卻被大夫人一巴掌拍開,抬頭含淚怒視丈夫,“小暉性子溫和,不爭不搶,根本不會惹上什麼人,肯定是你在外面惹的什麼仇怨,報復在了小暉身上,十幾年前那次綁架也不像你們說的那麼簡單。”
唐家老大見她越說越離譜,對小涵吼道:“扶你媽媽回房。”
“小暉的腳瘸了,是因為十幾年前的綁架?這是怎麼回事?”椅子上的老太太看向眾人。
唐青暉十幾年前被綁架一事一直瞞著老太太的,老太太身體不好,怕知道後受刺激再加重病情。
這會兒,屋內的人眼神躲閃,都支支吾吾的。
大夫人自知失言,停止了哭鬧,低頭抹淚。
唐老爺子自知隱瞞不下去,再加上老婆子的身體大好,便將事情的原委大致說了一遍。
老太太聽完,哆嗦著端起茶几上的杯子,顫巍巍的喝了口水,隨即重重地放在桌上,溼了眼眶,“天殺的!”
“您老不要上火,小心氣壞了身子,綁架小暉,肯定有所圖謀,得不到東西前,他們是不會傷害他的。”林雪母親在旁勸慰老人。
“青暉回來這段時間,出門的次數並不多,今天送蘇青他們去火車站,回來的途中就被綁架,卻放過司機回來報信,想來很早就被人盯上了,策劃已久,也有可能咱們家有人通風報信。”林雪冷靜分析道。
唐家老大握緊拳頭,一直抿著嘴巴,不吭聲,眼睛卻露出脆弱的神情。
老爺子看了林雪一眼,點了點頭,掌管唐家這麼多年,他知道的遠遠比林雪知道的多的多,當得知青暉被綁架,恍惚過後,腦子就閃過很多種可能。
“現在唯一做的就是等,青暉是唐家的子孫,唐家一向重情重義,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也會以保住孩子的命為前提。”老爺子慷慨的聲音,震動著在坐的鼓膜。久久迴響。
二夫人撇撇嘴,忍不住開口了,“那歹匪要的是咱們整個唐家,難道還拱手相讓嗎……”
老爺子斜眼看她,凌冽無比的眼神,讓她住了口。
“唐家的人,越到困難時候,越要團結一心。”說這話時,老爺子的目光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