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經理也是見過世面,有些豐富閱歷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當上會所的經理,將會所生意打理到數一數二的地步,而這些,憑藉的不僅僅是會所的服務質量,更重要的人脈,八面玲瓏為人處世的原則。
他們雙方之間的較量,這經理是從頭看到底的,誰輸誰贏自然看的透徹,那囂張目中無人的盛家兄妹,最後可是被整的啞巴吃黃連地狼狽逃離。
可再看看人家這做派,一點頤指氣使的架勢都沒有,還願意賠償,陡然增加了幾分好感,當然是不會讓他們賠償的,“這話說的,讓我們汗顏,來到我們這兒,發生了不愉快,我們也有責任,賠償什麼的,那不是打我們的臉嗎?”
這經理挺上道的,孔銘揚跟他客套了幾句,倒是沒再提賠償什麼的。
一旁的宋巖聽說要回去倒是不幹了,“別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能就這麼走了,不是說這裡的南方菜做的很有特色嗎,小白他們被勾起了食慾,沒吃到就回去,心裡肯定不得勁。”
“還有心情想著他們,你這副樣子沒關係?”孔銘揚捅了他胸前某處。
宋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瞪著那人,“有你這樣乾的嗎?”
“只是提醒你一下,你這病弱的身子。”孔銘揚沒有同情心地笑。
最終,一行人還是留下來用餐,經過蘇青的治療,宋巖的傷勢除了裂開的肋骨,其他倒是沒有大礙。
還有一點就是,正如宋巖所說,對於吃貨小白,勾起了食慾好奇心,如果就這麼打道回府了,後腳估計就會領著弟妹偷偷過來。
北方人,口味偏重,嗜辛辣,而南方菜偏清淡,按說,孩子們不太會喜歡,可正如謝敏雪之前所說,這家會所的廚師手藝了得,做出的菜,雖然清淡了些,味道卻極好,突出的鮮嫩彌補了清淡的口味,小傢伙們吃的歡脫,嘴巴流油。
宋巖不住地給小傢伙麼夾菜,“今天,乾的不錯,給乾爹狠狠出了一口氣。”挨個摸摸他們的腦袋,眼裡溼潤,感動道:“乾爹著實沒想到你們這樣愛我,居然捨命去幫乾爹報仇。”
小白啃骨頭的間隙,抬起了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宋巖,“要欺負也只能我們欺負,別人就要付出代價。”
宋巖囧了,這話說的,他是該感動呢,還是該為自己默哀啊。
吃差不多的時候,蘇青放下了碗筷,邊照顧著孩子,邊問宋巖,“好端端地怎麼跟他們打起來了?”
宋巖握筷子的手僵硬,沒回答,而是瞄了眼一直沉默不做聲的謝敏雪。
蘇青順著目光,看向謝家表妹。
謝敏雪察覺一桌子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露出幾分不自在,內心糾結了會,硬著頭皮,便簡單說了一下與盛于飛的恩怨。
故事說不上新穎,無非就是大家族的盛于飛看向了同樣是大家出身的謝敏雪。
這謝敏雪要是出生在小門小戶,事情就簡單多了,喜歡最好,皆大歡喜,不喜歡,沒有深厚的背景反抗,最終還是要屈服於強大的勢力。
可關鍵是謝敏雪所在的謝家,它不是小門小戶,儘管這些年走下坡路,可它深厚的背景擱在那裡,有資本說不。
謝敏雪之前心裡一直暗戀他二表哥,對於盛于飛的追求,自然是熟視無睹,強硬拒絕。
可這盛于飛不知是被拒絕激發了挑戰性徵服性,還是真心喜歡謝敏雪,不但不放棄,還放下了狠話,勢在必得,要是敢招惹別的男人,就讓她後悔。
今天看到她和宋巖一起出現在會所,誤以為她跟宋巖在一起,才有了後來一系列的事情。
蘇青聽得連連搖頭,暫且不談盛于飛的人品,就這粗魯霸道的追女孩子的方式,是個女人她都受不了,現在想來,在這一點上,不得不佩服孔銘揚那潤物細無聲侵透她生活的各個角落,讓她無法拒絕的高招。
當然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盛于飛家世長相都還不錯,可這人品確實不咋地,難怪謝家表妹看不上。
孔銘揚捏著杯子,眼神閃過凌冽之光,“正當自己是皇帝了,看上了就要納入後宮,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穿上龍跑也不像太子,活脫脫一個跑龍套的,作死!”
想起什麼,抬頭看向對面的宋巖,“上次比武你不是打敗了這龜孫子嗎?距離上次比武,這才多長時間,怎麼就反過來被揍成這德性,這段時間天天干嘛呢,武功倒退成這樣。”
宋巖肚子裡本就裝了一肚子的苦水,而這人還說風涼話,斜了那人一眼,“我又沒有走火入魔,武功不進也至於倒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