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蘇青不由得聯想起過去這幾年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唐師兄的父親,能吸取別人的功力為自己所用,與吸星大法的性質相差無幾,跟這有什麼聯絡沒有?
還有山上碰到利用出生未滿百日嬰兒練功的那位,以及張銳楠所謂的吞噬功法,這一些事情之間又是否有聯絡?
還有那些不屬於地球的黑曜石般的石頭和晶狀體……
“怎麼樣?”孔銘揚發現媳婦皺著眉頭髮呆,有些擔心,“查不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世上未知的病多了去了,那能什麼都瞭解。”
蘇青從毫無頭緒的思緒中回神,看看孔銘揚,又看看謝老爺子,“確切問題我不敢斷定,只是初步猜測,這些人有可能被吸取了精氣,人體沒有了精氣,也就沒有了生命力,結果只會慢慢步向死亡。”
“吸取精氣?”孔銘揚重複了句,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媳婦一眼。
蘇青朝他點了點頭。
孔銘揚若有所思,“你確定?”
“七八分吧。”蘇青沒有保留。
七八分,那就等於板上釘釘了。
謝老爺子倒是沒有先問可能是什麼人所為。而是問出了最關心的話題,“那他們現在還有救嗎?”
這點增加了蘇青的好感,但目前這種情形,她也是第一次碰到,沒有經驗,不知道結果如何,不像被吸取了功力的人,她有十足的把握。
她搖搖頭,“不知道,先試試吧,精氣若全部丟失,即使有呼吸,我可能也無能為力,但凡有一丁點殘留,就有活命的機會,只是恢復正常,卻是要好長,甚至好幾年的時間。”
沒有蘇青,謝家的這幾位弟子估計只能是等死的命,現在蘇青告訴他有一線希望,他已經感恩戴德了,若是她都醫不好,那他所知的人中沒一個能醫得好。
“謝家的這幾位弟子就拜託你了。”謝老爺子不無感激。
“應該的,先不論孔謝兩家的關係,光憑你們給我按上古武協會一職,我都不能袖手旁觀。”蘇青笑著說。
謝老爺子聞言,呵呵笑了起來,臉上並沒有被說中的尷尬。
幸運的是,這幾人體內應該或多或少都殘留有精氣,蘇青利用銀針引導靈氣進去,滋潤修復即將衰竭的器官,差不多半個小時候後,生命力居然有慢慢迴轉的趨勢。
忍不住一喜,精氣是要靠養的,只要這段時間,保持機體的正常運轉,器官正常工作,慢慢就能養回來,雖然這個時間漫長了些,但總算是救回了一條命。
命還在,什麼都好說。
處理完這幾人,蘇青對謝老爺子笑笑,抹了把汗,“這幾人保住命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隔天針灸一次,我再配副養氣的藥方,配合著針灸,這樣能好的快些。”
“哎。”謝老爺子應了聲,臉上的陰霾陡然散去,“等你寫了藥方,我就讓人去抓藥。”
孔銘揚給媳婦擦擦汗,心疼道:“有這麼急嘛?至少先坐下來喝口水吧。”
這話明顯說給謝老爺子聽的。
謝老爺子哪有聽不懂的道理,抱歉一笑,“這一高興,腦子就不好使了,不急,不急,忙了一下午,趕緊休息下,藥方不急。”
蘇青在謝宅處理病人時,距離謝宅不遠的一處院子裡。
一位六七十歲的老人,正在沙發上看報紙,坐姿筆直,很容易看的出來,受過常年的軍事訓練,只有這樣,才能磨練出這樣的坐姿。
屋子外,一位頭髮發白的老太太,正在澆花,澆一下,就要往門口看一眼,水灑到腳上都一無所覺,嘴裡唸叨著,“怎麼還沒來,敏雪不是說,中午就到了嗎?馬上就要吃晚飯了,也該來了,難道不願意來,還是被那些警衛擋在了外面?”
想到這兒,花也不澆了,本來就沒什麼心思澆花,放下水壺,蹬蹬跑到屋子裡,喊道,“老謝,敏雪中午打電話就說一家五口已經到了,現在還沒來,你說是不是被你那些警衛擋在門外,不讓進啊,你給門口打個電話問問?”
“不打。”沙發上的老謝,面無表情地瞅了老太太一眼,“你這腦子是漿糊做的還是咋地,就孔銘揚那樣,想要去哪裡,是幾個警衛能攔得住的人嗎?人家在京市那是橫著走的活閻王,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警衛要是敢攔,早鬧出動靜了,別說不來,就是來了,我也不給他開門。”
老太太瞪眼,提高嗓門,“有你這樣說外孫的嗎?還活閻王,那也是他有本事闖出來的,紈絝子弟咋了,又沒搶又不偷的又沒犯法,你就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