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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離開的時候卻是平靜是自願。

保障部隊的住宿地條件自然遠遠好於訓練營地,熱水和熱乎乎的飯菜都準備好了,能夠那般離開營地,還能夠那般離開這裡嗎?

戰士們沉默著依次進入洗漱室進行梳洗,偌大的食堂一直延伸到樓外,擺滿了一桌桌豐盛的菜餚,席開百桌,這能夠吃得下去的人不太多。

每一個桌上都有著酒碗,六道身影穿梭於桌椅之間,給一張張桌上的酒碗倒滿酒。酒香飄舞,引得好酒之人饞蟲在身體內出現,從勞累的區域出來,洗了個熱水澡腹內必然是空空如也,飯菜酒香一飄,相當多的人忍不住,帶著內心的遺憾走到了食堂之中,也看到了那六道身影,但凡是看到的皆是一愣,沒有說什麼平靜的坐下來,看著面前碗內醇香的美酒,內心的情緒複雜。

如服務人員般倒酒的六個人正是文昊韋猛六位總教官,端起一碗足有三四兩的白酒,高舉過頭頂,沒有任何鼓勵勉勵的話語,文昊怒吼一聲:“是漢子的,幹了。”

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都是無力的,都無法消除眾多人內心的沮喪和彷徨,文昊所能做的只是舉起酒碗,送大家最後一程,這也是他唯一能夠做到的。

不管是感受得到還是感受不到的,此時此刻都舉起了面前的酒碗,痛快與不痛快,認可與不認可,不管是什麼情緒,這碗酒的存在很是時候,需要用酒精來麻醉內心的一切情緒,暈暈乎乎的離開這隻呆了不到二十天的地方,不將遺憾和沮喪帶走,只帶走一碗酒。

連著幹掉三碗酒,文昊坐下端起盛滿了米飯的大腕,甩開腮幫子大口的吃了起來,不說話此時也沒什麼可說的,蒼白無力的東西太多太多,不如一言不發來得平靜。

三碗酒對於很多戰士來說都是難以下嚥,可此時不管是不是能喝的,還是強自灌下的,都沒有抗拒第一碗,憋轟的臉頰血色上湧,大口的吃菜吃飯將那股湧上來的感覺壓了下去。

一頓準備了幾個小時的飯菜,只用了十分鐘即宣告結束,桌上碗碟盤內空空如也只能見到零星的菜油和配料,一個個巨大木桶裝著的白米飯也都空空見底,百箱以上的白酒被消耗掉,看這架勢本該是一場大型的聚會,實則就是一場快到極致的進餐,軍人般的進餐,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口吃飯,吃完抬屁股離開,不黏桌不多說話。

文昊六人五分鐘後站起身離開食堂,一路上他們走過的桌子附近,戰士們都頓了一下,都想抬頭卻又都選擇了無視,大口的吃著飯菜,有些小戰士眼中含著的淚光實在忍不住滴落下來,滴在飯碗中,帶著淡淡的鹹澀,吃到肚子中讓他們一瞬間發現自己長大了,在這軍營中沒有人教他們任何大道理,真真實實全部都是來自自身的感悟,離開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能夠當兵王的人並不會太多,後悔的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真真正正的努力一次而後悔,這世界沒有後悔藥賣,他們所能做的只是揹負著恥辱離開這裡,返回到原單位,用接下來的軍旅生涯來感悟這二十天的特殊訓練,越是細品越能在其中品出一些特殊的滋味。

人來了,人走了,軍隊是一個必須承受傷感的地方,兵役服滿的離去、轉業離開的痛苦≤傷被迫離開的酸楚……一樁樁一件件總要去承受,在軍隊做一名職業軍人直到退休,你能見證無數次的分離離別,這其中的傷感多到你個人無法承受。

1師的訓練計劃不會更改,一萬多人被淘汰也沒有一個官方的說法,似乎大家也都認同了這種放羊式的管理,要的就是精英,要的就是能夠自主渡過困難期的精英。

殘酷,是戰士們當天夜裡不能入睡腦海中存在的唯一念頭,這個看似自由輕鬆的兵營內,處處透著爭上游的殘酷,不管你是什麼原因,掉隊了就只能承受離開的下場,沒有任何理由。

王強平靜的入睡,每天保持固定的節奏,成績不是最理想可也暫時脫離了握區,七十一分,這成績排在三萬多,中下游。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就不高,遂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自然而然就顯得少之又少,能夠保持一定的平靜。

一旁的小馬則不然,翻來覆去皺著眉頭無法入睡,整個人處於一種暴躁的狀態中,王強想要勸一下卻也知道小馬的驕傲聽不進去,本來他自己能夠想到改正的,你要是提醒一下他保證不按照你的勸解來,哪怕走的是一條錯路。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如數綿羊般,小馬翻著身子不斷的告誡自己,及格線不要緊,可以更好的,明日就加大訓練量,我還沒有到極限。

人往往都是如此,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