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止住腳步。
“哇!”又是一聲。
丁浩立即想到了斐若愚。
“在下去看看!”說著轉過身。
“公子,你不是不喜歡扣架麼,為何要管這閒事?”小桃紅夠厲害,馬上便抓住了丁浩的弱點。
“有人在春之鄉範圍之內殺人你不管?”
“這是常事,根本不必管。”
“可是這與園門口爭為上賓拚鬥而殺人不一樣。”說完,不理會小桃紅的反應,立即彈身電奔而去。
距春之鄉約莫三十丈,隔了條如帶小林。
林外,土坎下的草坪。
三具屍體橫陳。
丁浩奔到,趨近陳屍,目光掃處,不由驚魂出了竅,三具屍體中,兩具是陌生漢子,另外一具赫然是化身掌空劍的斐若愚,剛剛才分手,遽爾陳屍此間,是什麼人下的手?另外兩個也是空門弟子麼?他強忍悲憤努力一定神,俯下身,伸手探視近身的兩名大漢,證實已斷了氣,再上前兩步探視斐若愚,觸手脈息全無,屍體猶溫,他“咚”地坐了下去,全身的紅胞似乎要一個個爆裂開來。斐若愚是老哥哥樹搖風的獨生子,娶的是母親所收義女威靈使者古秋菱,這一死……
他不敢再往下想。
木然注視中,他看到斐若愚左胸的殷然血清,解開胸衣,只見劍口裂張如一張嬰兒的小嘴,奇的是流血不多。
“醉書生!”一個冷冷的聲音起自身側。
丁浩一震清醒,舉目,又是駭然,現身的竟然是流雲刀客餘宏,他站起身來,如刃目芒迫照在餘宏臉上。
“人是你殺的?”丁浩脫口慄聲喝問。
“兄臺沒看清楚,三人死於劍,小弟用的是刀。”
“啊!”丁浩這才省悟過來,自己是心亂而失了神。
“兄臺在悲憫敵人?”
“敵人,怎麼說?”丁浩力持鎮定,逼住痛淚。
“他不是一心要向兄臺挑戰麼?”
“不錯!”丁浩表現出了當年的超人冷靜,“挑戰較技,或是因為一點小誤會而衝突,乃是江湖上司空見慣的事,說成敵人未免誇大其詞。餘老弟,我一向儘量避免逞勇,故而對掌空劍毫無敵意,反之激賞他是一條漢子。”
“兄臺的為人處世之道,令小弟衷心佩服!”
“不敢,老弟知道殺人者為誰何麼?”
“知道,可惜一步之差沒追上。”
“是誰?”丁浩心裡已經激越非凡,只是表現保持冷靜。
“酸秀才丁浩。”
“不可能!”丁浩脫口大叫出聲。
“兄臺憑什麼說不可能?”
“是不可能!”丁浩又平靜下來。
“什麼理由?”
丁浩心念電似一轉。
“以我所知,酸秀才從不隨意動劍殺人,除非是該殺之徒,或是窮兇極惡之輩,而掌空劍並非惡徒,兩名手下更非值得動手的物件。”口裡如此說,心裡卻激動非凡,這簡直地不思議,自己是他的姐夫,他卻指自己是殺人兇手,縱使是有人冒充自己,在他的立場,也應該暫時隱瞞再查事實才是,他這是什麼意思?
“兄臺的意思……是指小弟在說謊?”
“我沒這意思,餘老弟目睹酸秀才殺人?”
“可以這麼說,我到時他正離開現場。”
“沒認錯人?”
“錯不了!”
丁浩又想了想。
“餘老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