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請進!”楚素玉側身抬手作出肅容之狀。
“我可以進去?”丁浩故意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求之不得!”這又是話中有話,練功房並非待客談心之所,那有求之不得的道理。
兩人並肩而入。
練功房,空蕩蕩非常寬敞,左右角落各有一個小房間,看來是更衣休息或是貯藏練武器材之所。
楚素玉現在神色已完全正常。
丁浩的目光瀏覽了全房一週,他發現窗欞果然是鐵條編結的,牆壁也出奇地厚實,頂上有天棚看不見邊緣屋瓦,周邊有插火炬的鐵環,兩扇門還包了鐵皮,地上鋪的是光滑的大青石板,每一塊約莫四尺見方。
“醉哥!”楚素玉上前拉住了浩的手。“我知道你是無酒不歡我已經叫人準備上等酒菜。”然後把臉湊過去,以極低的聲音道:“必要時你挾我為人質,別露聲色。”那佯子像情人在講悄悄話,說完,故意羞怯地笑笑,模樣兒的確相當迷人,接著又稍稍放大聲音道:
“這屋子等閒人不許接近,不奉命不許進入,最安靜不過了!”
丁浩暗自心驚,已經明白這裡是兇險之地,可能是布好的陷井,楚素玉要自己在必要時劫持她,這表示將有不尋常的情況發生,而她要為自己作第二次的犧性。他完全不動聲色,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哈。
“醉妹,你不練功了?”
“你一來我就無法定心,還練什麼功。”
“那我來得不是時候,耽誤了你練功,這……”
“不,你來得好,想你時也會心鐵道亂的。”
“這屋子好古怪?”丁浩再一次觀察,經驗告訴他,這怪屋機關重重,超厚的牆壁和密封的天棚都可以藏人或安置機關,加上護窗的鐵柵,唯一脫身的路是屋門,而屋門極可能便是“死門”,定有極可怕的裝置,不然楚素玉不會暗提警告。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醉書生”,對方有什麼理由要取自己的性命?對了,這可能是基於“不能為己用則毀之”的原則,餘宏和“三才劍”趙天仇都會以不同手段逼自己去鬥“酸秀才”,而他們做夢也估不到自己便是“酸秀才”,現在再加上都天尊者的化身,更可以“黑儒”姿態現身,一人演四角,世間再找不出這等精彩的好戲。
“房屋各依所需而建,沒什麼古怪的。”楚素玉淡淡地回答。“就像人穿的衣裳,不也是形形色色麼?”
驀在此刻,那兩扇包鐵皮的門突然自動關上。
丁浩心裡有數,好戲要登臺了。
“醉妹,這……怎麼回事?”丁浩故作震驚。
“沒什麼,關起門來好談話!”楚素玉聲音變冷。
“這裡只你我兩個,何必關門?”丁浩明知故問。
“不止你兩個,人很多!”聲音從左邊角落小房發出。
楚素玉突然扭身朝右邊小房掠去,她這扭身的動作並不疾速,分明是故意給丁浩機會。
丁浩當然知機,閃電般一旋身,伸手疾抓,楚素玉用掌反切,丁浩以極其詭異的於法,一下子扣住了楚素玉的手腕,反扭向後。
“啊!”楚素玉驚叫了一聲。
“醉妹,你在玩什麼遊戲?”
“放開我!”
“我現在沒醉,頭腦還清楚得很。”
“醉哥,你……”
“唉!”丁浩故意嘆息了一聲。“我是真心愛你的,上一次你毒我不死,我已經原諒了你,為何又來一次?”
“我無意害你,只是……這是一種談判的方式。”
“談判?我不懂,我們之間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談判。哦!對了,那邊小房子裡龜縮的才是要跟我談判的物件。”
“醉書生,你說對了,要跟你談判的是區區!”左邊小房裡的接上了話。
“什麼區區不區區的,站出來談吧?”
“這樣談也是一樣。”
“好吧,你說,你是什麼身份?”
“法王的特使!”
對方居然主動提出了“法王”之名,丁浩不為意外,不過他確信對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法王”便是“半月教”教主這回事。
“法王……”丁浩裝渾。“法王是誰?”
“此間真正的主人!”
“哦!這裡的主人不是這位公主?”
“不是,她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下屬而已!”
“哈哈哈哈!少跟我‘醉書生’來這一套,她不重要會掌管‘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