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的穴道,但這種手法對被制者的氣血損害極大,必須運功恢復,否則你會留下後患。”
餘宏所說的似乎又不能完全不信,丁浩相當困惑。但有一點是絕對可以確定的,餘宏即使不是受命施展陰謀,也大有其目的,他表面人模人樣,內心卻是卑汙苟賤,換句話說是一肚子壞水,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
“你剛才說要找一條生路?”
“是的!”
“現在可以說了!”
餘宏躊躇了一下才開口。
“在下已經下能見容於半月教,因為身分已經暴露,而且執行命令時一再出岔,依教主的作風,用人等於用物,—件東西如果失去人去了利用的價值,便予以摧毀,所以……在下被毀的命運已註定,時間早晚而已。”
“你沒說出找的什麼生路?”
“投效貴教!”餘宏定睛望著丁浩。
餘宏說的聽起來象是事實,但又安知不是藉機達到臥底的目的,因為自己憑空製造的“都天教”對“半月教”的威脅相當大,而目前除了頻頻出現的尊者之外,半月教對這可怕的敵人—無所知,臥底插樁有其必要。
“你何不遠走高飛?”
“在下想過了,除此別無活路。”
就在此際,斐若愚收功起立,步出草棚子,目光中透露出錯愕之色,因為他並不知道丁浩在找他這一節。
“老二,他說他救了你?”丁浩趕緊先開口。
“這……是事實,不過,他的條件是加入本教!”
“你答應了?”
“還不會,至少也得請示掌令或老大。”斐若愚當然有他的一套,不會猛浪從事,同時他對餘宏恨之人入骨。如果餘宏沒這打算,說什麼也不會出手救人,有條件救人正道之士所深惡,同時也抹銷了人情,因為動帆不正。
丁浩深深想了想,不要餘宏的命等於是償還了有條件救人的這一點人情,這種六親下認的人應該予以制裁。
“餘宏,你加入本教尋求包庇可以,但有條件。”
“什麼條件?”餘宏目芒連閃。
“說是條件,其實是鐵定的規矩,凡加入本教者,必須先交出武功,經過一段時日的考察,才能由教主裁定。”
餘宏連退了三步,窒了好半響。
“這……交出武功,豈不成了廢物?”
“不會,教主非但能還給你,還加上一倍。”
斐若愚已經意會到丁浩的用意了。
“我們都經過同佯的方式考驗。”他加強了一句。
餘宏默然不語。
“對了,本尊者重新問你—遍,半月教的總壇真的設在龍門山的石窟裡?”丁浩目光如刃,直刺在餘宏臉上,這種目光足以使心虛的人不敢說慌。
餘宏目珠子轉動,久久。
“不是,當時……可以這麼說,各為其主。”
“那在何處?”
“無定所,隨時改變,實際上沒什麼總舵.只是‘法王’發號司令的源頭,沒有形式上的舵壇。”“你這話可信麼?”
“絕對可信,此一時彼一時。”
月落盡,天亮前的迷濛。
“你打定主意沒有?”丁浩冷森森地問。
“這……在下還要考慮!”
“好,看在你援手老二的份上,給你考慮的時間,你可以走了!”
餘宏拱拱手,掉頭奔離。
“大哥,你……放他走?”斐若愚司。
“大丈夫恩怨分明,不管這狼子居心目的為何,他救了你是事實,再放他一次,你怎會眼睜睜被制?”
“嘿!大哥沒回頭,我能動麼?”
“是我事先考慮不周,累你犯陰。”
“人在江湖,這算得了什麼!”
“你完全沒事了?”
“沒問題了。”
“那我們分道揚鑣,天快亮了。”
“小弟我……又不能以賈二麻子的身份露臉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先去了解一下楚姑娘的下文。”
“這我知道。”
兩人分頭離開。
丁浩在奔出不遠之後,突然發覺暗中潛伏得有人,但他故作不知,連滯都不滯,從容離去,穿林約莫十餘丈,一個大迂迴繞了回來。此際正值天亮之前的黑暗時段,對行動有莫大的幫助,真的是神氣知鬼不覺,很快地接近原處,突有話聲傳入耳鼓。
“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