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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說道。

“好!”

已經醉的雙眼有些朦朧的李閒忽然叫了一聲好,然後一拳打在楊廣鼻子上。他雖半醉,但這一拳力度控制的極好,恰好將鼻子打塌,兩股鼻血噗的一下子噴了出來。沒等楊廣反應過來,李閒再一拳打在他的左眼上,楊廣立刻就被拳勁撞得向後倒了下去。

李閒走過去,一把抓了楊廣的腳踝拖著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多謝你開導我,既然還不能殺,那就先打了再說。”

李閒腳步搖晃,滿嘴都是酒氣:“我心中有苦楚,有愧疚,對不起死去的哥哥們。可我若是殺了你,我便會將燕雲寨置於風口浪尖,那些世家門閥的虛偽之人一個個立刻就會跳出來幫你報仇,或是扶植你的子嗣繼位,或是以大隋功臣的身份自立為王,我還沒有自大到以為自己能舉世皆敵而無敵,那是瘋子才會想的事。”

“所以我只能先暫時打你一頓,以後再殺你,好不好?”

……

……

楊廣捱了一頓好打,歪了鼻子,青了眼眶,還腫了半邊臉,等捱了打之後他才醒悟,原來李閒說的仇人正是他自己。可他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李閒和自己的仇從何而來?他不是已經糊塗到了記不住過往,而是因為太相信文刖。

或許文刖臨死前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他騙了皇帝。自燕山追殺張仲堅的鐵浮屠後,他便對楊廣說李家那小子已經被除掉。楊廣本是極信任文刖的,而且這幾年只顧著巡遊天下,當年文皇帝楊堅說的那個姓李的孩子,他早就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

自大業九年後,楊廣越來越懶得處理國事,只顧著遊山玩水,巡視自己打下來的廣袤江山。

如今被李閒一頓暴打之後,他依然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做過些什麼,讓李閒如此憤恨。

李閒拎著楊廣的腳踝往前走,走到船邊後將他倒著提起來放在船外,楊廣頭朝下,頭下不遠處便是滔滔江水。即便他是皇帝又能怎麼樣呢,皇帝又不是不會害怕。無論是誰,頭朝下對著江水,李閒一鬆手他就有可能掉進水中餵魚,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會害怕的無以復加。

所以楊廣呼救求饒:“朕許你齊郡大總管,不追究你今日無禮之罪!朕許你國公之爵,你快將朕拉上去。封王!朕要封你為王!”

李閒一用力,將楊廣提上來丟在甲板上。看著已經被嚇得面無人色的皇帝,李閒輕蔑的撇了撇嘴:“真丟人……”

他說了這三個字,竟然再不理會被打得看不出本來面目嚇得蜷縮一團的皇帝,他轉過身子,撿起自己的酒壺,一邊往船樓中走一邊放聲大喊,喊聲極大,直破雲天,站在不遠處的嘉兒等人被嚇了一跳,而被嘉兒按著的蕭皇后早就被嚇得花容失色。她本來還見皇帝和那反賊極平和的在說話聊天,突然之間那反賊竟然對皇帝拳打腳踢。若不是嘉兒按著她,她早就撲過去了。

這一聲如野獸般的咆哮持續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李閒胸中憋悶的幾乎無法呼吸才停下來。吼了這一聲,他心中的煩悶憋屈倒是舒緩了一些。只能打而不能殺,他還是覺得不解恨。李閒仰望蒼穹,眼神迷離,當年因為自己而慘死的那些兄長們,只怕此時會在怪我吧……

李閒回到自己的寢室便一頭倒在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醉的太厲害反而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想起陳雀兒身上那猙獰的刀疤,忍不住就想衝出去將楊廣剁成七十段,然後丟進大江中餵了魚蝦。

可他終究沒有動,就這樣躺了很久,李閒忽然自嘲的笑了,喃喃自語道:“李閒啊李閒……你還是變得越來越冷靜了,若是五年前,你或許會不顧後果殺了楊廣。若是兩年前,你或許會真的冒出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荒唐念頭,可是今天……你卻只是打了他一頓,然後還要放他回去。”

“冷靜……”

李閒苦笑:“終究少了些人情味。”

恰在此時,嘉兒推門而進。

“將軍心裡苦?”

嘉兒走到他身邊問道。

李閒搖了搖頭道:“哪裡有什麼苦,只是有些虛偽罷了。”

嘉兒一怔,不明所以。

……

……

不出楊廣的預料,雖然方小舟派了人帶密旨趕去東都洛陽和東萊水師分別見了屈通突和來護兒,可這兩個人果真沒打算出兵。派去東都洛陽的傳旨的人,據說途經東郡的時候被瓦崗寨的反賊截殺,至於密旨什麼的,屈通突自然是沒看見的。而往東萊水師傳旨的人,據說是船破落水,也不知道死在了什麼地方,所以來護兒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