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比劃了一個手勢道:“小氣!”
徐世績嘆道:“李將軍倒是大氣,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我們兄弟的軍餉,好歹也是跟著燕雲寨的人馬出征的。”
李閒豪氣干雲道:“戰後每人分發大美妞一個,待擊潰了王薄你帶著瓦崗寨的兄弟自去王薄軍中挑選就是。”
徐世績一笑,跟在李閒身後進了城。
一邊走,徐世績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雄闊海,越看越是驚歎。
“好一條雄壯的大漢,敢問這位壯士姓名。”
雄闊海抱了抱拳道:“我乃將軍麾下厚土營都尉雄闊海!”
程知節看著雄闊海那雄壯之極的身形由衷的讚道:“便是單二哥也不如這位壯士身材雄健!”
李閒微笑著介紹道:“闊海,這位是東郡瓦崗寨翟讓大哥手下軍師徐世績,另一位是瓦崗寨馬軍首領程知節,皆是當世之豪傑。本來在鄆城做客,恰逢趕上王薄率軍來襲我宿城,徐軍師和程將軍兩人仗義相助,你來見過兩位豪傑。”
雄闊海早就從先一步趕來的密諜口中得知了徐世績的事,隨即笑了笑對徐世績和程知節再次抱拳道:“見過兩位好漢。”
程知節看著雄闊海,實在忍不住問道:“雄將軍擅長步戰?”
雄闊海點了點頭道:“正是。”
程知節看了看雄闊海手裡那柄沉重的陌刀,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涼氣。他久經戰陣,自然看得出來雄闊海手中陌刀的威力,這樣一個大漢,這樣一柄鋒利巨大的陌刀,若真是一刀劈下來的話,當真能有人馬俱裂的威勢。見到了雄闊海,見到了厚土營的兵馬,徐世績和程知節對李閒的燕雲寨更加的重視。
這還是為了隱藏實力厚土營的重甲得到了命令沒有出來,不然若是徐世績見到了那兩千重甲的話,說不得會驚懼羨慕的說不出話來。他苦心費力在瓦崗寨練兵數年,才練出了一萬灰衣軍,這一萬人馬是瓦崗寨最精銳善戰計程車兵。可即便如此瓦崗寨整體實力也不如燕雲寨,畢竟燕雲寨人馬的底子太好,起點就遠高於一般的綠林隊伍。
……
……
李閒進城之後直接上了城牆,巡視了一番城防之後微微皺眉。宿城的城牆太低了些,最矮處無需使用雲梯,便是五六人疊人梯便能登上來。
“將庫中所有菜油都取來。”
李閒想了想又問道:“城中可有石灰?”
雄闊海點頭道:“有,正在修繕城牆和城中縣衙,有不少石灰粉。”
李閒吩咐道:“全都運到城牆上來。”
徐世績忍不住插嘴道:“將軍若是打算死守,可以用沙袋將這段最低矮的城牆上隔出壁壘。這樣即便王薄的人馬攻上城牆,也無法擴大攻佔的區域,再以弓箭手射殺,這段低矮城牆守的三五日當無問題。”
李閒點頭道:“如此甚好。”
雄闊海連忙吩咐手下士兵和民夫按照李閒和徐世績的吩咐將菜油石灰粉和沙袋往城牆上搬運,這段低矮城牆上的壁壘才堆起來,派出去的斥候就陸續回來報告訊息。
“報,王薄軍距離宿城不足二十里。”
“報,王薄軍距離宿城不足十里!”
不多時,便能從城牆上看到東門外遠處一片塵煙飛起,遮天蔽日。
塵煙中,數不清的旗幟飄揚,黑壓壓的王薄軍如一道洪峰般洶湧而來。從城牆上遠眺,王薄大軍便如數不清的螞蟻一樣一眼望不到邊際。塵煙飛蕩,東半邊的天空都變得昏黃一片。那隊伍連綿不盡,東門外的整片大地很快就被鋪成了一片黑色。俗話說人過一萬無邊無沿,人過十萬接天連日。
王薄此次傾巢而出,十五萬大軍看起來那是何等的氣勢?
雖然在城牆上看到王薄的人馬潮水一般湧過來似乎很快便能到了近前,可足足一個時辰之後王薄的人馬才在宿城外緩緩停了下來。而那遮天蔽日的塵煙先如一陣颶風般狠狠撞在城牆上,頓時,城牆上的燕雲寨守軍身上就落了一層塵土。
等塵煙散盡再去看,卻見城外大地早已經變了顏色。
黑壓壓的人馬,鋪滿了視線可及之處的所有土地。
李閒揮手扇散漂浮著的塵煙,指著下面王薄的人馬笑著問道:“懋功兄可曾見過數量如此之巨的人馬?”
徐世績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曾。十五萬大軍,看起來真如一道黑潮,將軍你呢?”
李閒微微點頭道:“大業八年,我在遼東。”
徐世績恍然,自嘲一笑道:“倒是忘了燕雲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