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根本凝聚不到一起,就像被什麼打散了似的。
我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銬,“陰子濡在手銬上做了手腳?”
冷修迪眉頭擰起來,告訴我別掙扎了。手銬是陰子濡做過法的。陰子濡是帶著記憶輪迴的人。他修為趕不上我們。但他擺的法陣卻是很強大的。
“你閉嘴!”
我吼了一句,心裡徹底的慌了。我正是因為知道陰子濡佈陣厲害。才會擔心白楚恆來這裡。沒有修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掙脫不開手銬。只能去求冷修迪給我開啟門。“這些人肯定不是楚恆殺的,就算是嫌疑犯,你們不也要先審問一下嗎?你把門開啟,把我放出去。我去問楚恆!”
我看著冷修迪,眼淚不停的向下滾。一開始我是裝可憐,想讓冷修迪快點放我出去。可越哭心裡越擔心白楚恆,白楚恆來了以後會怎麼樣,陰子濡到底要怎麼對付他。還有,白楚恆最恨背叛了。現在陰子濡也要對他下手了。白楚恆心裡得是什麼感覺……
我止不住的胡思亂想,最後變成真的在大哭了。
“哎呀!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別哭了!”冷修迪急的在門外跺腳。
我一瞧有戲,更加賣力的哭了,勸冷修迪不能讓陰子濡做錯事啊,這事肯定不是白楚恆乾的,陰子濡如果想要對付白楚恆,把白楚恆真惹毛了,他們都活不成。
也不知是被我哭得心軟了,還是覺得我說得有道理。冷修迪神色動容,說要找陰子濡去商量一下。
說著,冷修迪就要走。
我哪能讓冷修迪去找陰子濡商量,陰子濡那個面癱,就算我哭死了,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的。
“別走!”
我怕冷修迪真的走了,我就沒機會了。我心一橫,向後退了幾步,接著眼睛一閉,用左肩撞在了木門上。
砰!
一聲響。
衝擊力讓我頭向前一磕,險些磕在門板上。我被門彈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撞擊的肩頭骨頭都在疼,我狠狠的吸了幾口涼氣,“冷修迪,給我開門,要不今天,我就把門撞開!”
冷修迪見我撞門,果然立馬走回來,著急的問我,有沒有受傷?
我裝作一副劇痛無比的樣子,就差倒地上打滾了,“我骨頭斷了。”
“撞了一下門,把骨頭撞斷了?”冷修迪懷疑的看著我。
“我現在沒有修為,骨頭撞斷也很正常啊!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好不好!你要不信,你自己撞一下!”我說得委屈極了,眼淚更兇的向下掉,這次是疼的。
“那你待著別動。”冷修迪說完,彎下了腰。
我以為冷修迪要給我開門了,全神貫注的盯著大門,準備病房的門一開啟,我就衝出去,拼了命的向外跑,先跑出這個廢棄的醫院再說。
可我沒等來房門開啟,反而等來了無數的蟲子從門縫裡爬了進來,白色的蛆蠕動著身體,越來越多的爬進病房裡。
我頭皮一下子炸了,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條件反射般從地上跳起來,麻溜的逃到了病床上,看著這些白蛆又驚恐又噁心,最後閉上了眼睛對著門口大喊。
“冷冷冷修迪!”我舌頭都打結了。
天生就怕這些噁心的軟體動物,尤其還這麼多,看一眼都能成為一生的陰影。
“我讓我的寶貝們去檢查一下,你是不是真骨折了,要是的話,我馬上給你開門。”
尼瑪!這意思就是讓這些蛆爬到我身上唄!
我在心底把冷修迪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胃裡止不住的翻騰,彎腰吐在了地上,邊吐邊有氣無力的對冷修迪說,我好了,我有修為,身體比普通人強壯。讓他趕緊收了神通吧。
“為了保護你,我會讓我的寶貝們爬在門上和牆上,防止你自殘。”
聽冷修迪這麼說,我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沒事兒自什麼殘!
我說我絕對不自殘了,讓他趕緊把這些蟲子都收回去,把我跟這些蟲子關一個屋,我非得噁心死。
我說完,沒聽到冷修迪的回話。眼睛眯開一條縫看過去,門外冷修迪已經不見了,也許是去找陰子濡了。
門上和牆上爬了許多白蛆,不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卻也是很多條,我要是用身體撞門或者撞牆,就會先撞在這些白蛆上。
我又是一陣噁心,彎身吐時,看到地上有一個手機。是胡五爺的手機。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兜,應該是剛剛撞門時,從我兜裡掉出來的。
昨天夜裡,胡五爺喝多了,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