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瞄形勢,嗅嗅他身上好聞的薰香氣味,悄悄再靠近了些,順便趁機會難得,在他身上戳了戳。
夏玉瑾夢中咆哮:“住手!老子才是上面的!”
葉昭安慰:“好好,你是上面的。”
“這才乖!不聽話老子休了你!”夏玉瑾得意地磨牙去了,“嘿嘿……大姑娘……細腰美腿啊,死狗!不準和我搶!”
葉昭琢磨許久,也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
夏玉瑾再次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葉昭衣衫整齊地站在他床邊,看似挺賢惠地捧了碗醒酒湯給他。他喝兩口醒酒湯,呆呆地坐了會,檢查一下自己的衣衫,趕緊從床上跳起,問:“昨天晚上,我和你睡在一起?你……那個……沒什麼吧?”
葉昭滿臉正氣道:“我像是那種會亂來的人嗎?”
夏玉瑾稍稍鬆了口氣,將醒酒湯灌完,繼續趴在床上睡。
葉昭收了碗,丟給侍女,大步流星走了。
過了好久,夏玉瑾才回味過兩人的對話,這……真他媽的像流氓酒後亂性睡了良家婦女的情景啊!呸呸!哪裡像?都是錯覺!別胡思亂想!他用被子蒙了頭,將不應有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外,然後讓骨骰告訴老楊頭:“今天老子要曠工,其他事讓他斟酌著自己幹。”
骨骰熟門熟路地去找那可憐蟲了。
夏玉瑾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走出大門,正看見萱兒帶著個小包裹,準備回孃家看望。
萱兒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見他精神抖擻,猶豫了許久,終於按耐不住肚子裡的好奇蟲寶寶,悄悄問:“郡王,昨夜將軍替你更衣沐浴,獨自徹夜照顧,真是賢惠啊,你對她那個……還溫柔吧?”
夏玉瑾給口水嗆到了。
是誰剛剛比豬還蠢才相信她不像亂來的人啊?!
夏玉瑾飛奔,抓住服侍他的蟋蟀,逼問:“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蟋蟀道:“郡王醉厲害了,又嘔又吐,將軍把你送回房,要了盆水,照顧了你一夜,沒別的了。”
夏玉瑾再問:“她沒對我……不,我沒對她做什麼吧?”
蟋蟀道:“沒聽見掙扎聲,應該沒有。”
夏玉瑾長長地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教訓道:“就是啊,酒後亂性欺負女人,是最要不得的!你們爺從不幹這種缺德事!”
大家忍笑,連連稱是。
太歸宴後,東夏使團靜悄悄的,除了到處赴宴,似乎沒有其他事發生。
葉昭好像也沒有將那夜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更加地忙碌了起來,每天清晨上朝,軍營忙碌,回來幾乎是倒頭就睡,連每天雷打不動的練武時間都少了半個時辰。
夏玉瑾覺得她一夜不睡,照顧自己嘔吐什麼,雖有偷吃豆腐的嫌疑,但也挺辛苦的,應該有點表示,幾次想去找她搭個訕,算是道謝,可是他白天左找不到葉昭,右找不到葉昭,晚上……他自上任巡城御史以來,約他出去玩的朋友越發增多,實在抽不出空,反正是葉昭自己回來得晚,也怪不得他。又過了幾天,這事就從他腦海裡淡忘了。
傍晚,狐朋狗友再次相約,說是秦河邊上玉樓春來了個唱小曲的,叫小玉兒,長相風流,媚眼如絲,聲音軟糯,要多好聽就有多好聽,他便興沖沖地跑去聽。沒想到玉樓春給祈王搶先一步,包圓了,不但宴請好友,還請了東夏皇子,在那裡尋歡作樂。
夏玉瑾在討厭的堂叔處,碰了個不大不小的釘子,很是鬱悶。
伊諾瞧見了他,急忙迎了過來,太陽曬得黝黑的臉上滿是老實巴交,他彎□,熱情道:“大秦人說,相見不如偶遇,郡王好酒量,不如進去陪兄弟喝上兩杯?”
夏玉瑾對他心存偏見,怎麼看都不懷好意,便以朋友有約為名,拒絕了他,走進玉樓春對面的杏花樓,叫了幾個歌姬,飲酒作樂。眼角餘光卻時不時看著對面的酒宴,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
“咦!你媳婦來了!”酒友大叫,“還在和伊諾皇子搭話!”
“怎麼可能?!她也不喜歡我堂叔,從來不假辭色,怎會赴宴?”夏玉瑾預感成真,很是驚訝,他揉了揉眼睛,心裡直犯嘀咕,“她還讓我別接近那斷袖皇子,自個兒怎麼跑上去了?”
可是,他再怎麼揉,葉昭還是和伊諾皇子寸步不離中,兩人不停聊天,就連祈王過來敬酒,都沒說上幾句話。伊諾皇子時不時爆發出爽朗的笑聲,連對面杏花樓都聽得清清楚楚。過了沒多久,伊諾皇子離席,葉昭也跟上,兩人站在秦河河岸邊笑語連連,背後看去,身高胖瘦正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