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唧唧歪歪個不停:“我爹爹他把你從順天府衙門罷免官職了,你還感謝他?”
“好吧,可是那你走了,誰來教我功夫呢?”
“這個還不簡單?”李滄天冷笑著:“你爹爹可是這順天府府尹,想要給你找個師父還不簡單嗎?”
田甜一聽。撅著嘴:“不行,人家非要讓你教嘛,你是“天下第一刀”誰還會比你更加厲害呢?”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最厲害”不過是別人給的一個虛名罷了。”
“那你不在衙門做事了,你有何打算,去哪裡?”
“浪跡天涯,仗行天下!”
“你還是快些回去吧,想必大人他一定派出了人在四處找你的。”
一路上,田甜跟著李滄天來到了天香樓樓下。
“沒有想到這裡曾經風花雪月名鎮全國的天香樓如此蕭條了。”田甜站在天香樓下。抬頭仰望著五樓高的天香樓不禁發出感嘆。
“在後衙,聽到爹爹說你是幫別人,你在幫誰?”
看著李滄天上前猶豫了一下。撕掉了天香樓大門上蓋著官印的封條。
他並不言語。
“哎喲這不是名震京城的李捕快嗎?”
對面傳來了一個妖里妖氣的聲音,發福的身體顯得有幾分臃腫,大紅馬褂還是兜不住她水桶腰上的贅肉,盤著盤絲洞一般的髮髻上扎滿著金簪銀簪,臉上擦拭著胭脂水粉白如冬雪。兩張紅唇烈火般張揚著,扭動著蟒蛇身軀,右手舞著香巾手帕,顯得好不妖嬈。
田甜一眼便認出了她,正是這天香樓對面不遠處的“宜春樓”額爾繁多老鴇。
隨著她站在他們中間,空氣中便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香味兒。
“哎喲。這不是順天府田大人的千金大小姐田小姐嘛?”
她也注意到了身邊的田甜。便是油光滿面地笑著:“果真是國色天香,一身貴氣啊,幸會幸會。”
看著她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田甜故意在這種人面前擺出一副高貴的姿態:“算你還有眼光。”然後便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最近生意可好?”
“好。當然好咯。”額爾繁多嘴裡跟抹油了似的,看著跟自己競爭力最大的“京城第一樓”天香樓都關門大吉了,她的生意自己紅火了,到了這裡,笑的嘴都沒有合攏過:“拖小姐的洪福。生意大紅大紫,改日老身一定會登門拜謝田大人的。”
說著她眉來眼去的看著李滄天。索性站到他前面,咧著熱烈的紅唇張揚的笑著:“好久都沒有見到李捕快了,還望日後多多去我們宜春樓關照關照啊。”
“關照個屁!”田甜心中早就大罵著她了。
一面說著,一面手舞足蹈,手中的繡著男女陰陽調和的手帕,來回舞動。
田甜看著她眼睛就有些不舒服。
“哎喲喂,李捕快,這封條拆掉了,是不是這天香樓又該開業了呀?”
“什麼時候準備開業,會不會還會再發生命案啊?”
一連串的她問了幾個問題。
田甜清了清嗓子:“額爾繁多,這裡沒你的事情,你趕緊回去做你的生意去,莫要見了男人,都往你那裡拉,小心你那宜春樓也是這個下場!”
白了她幾眼,顯得非常看不慣她的樣子。
“好好好,看來是有人吃醋了,那小姐我先走了,改明個老身親自前去府上拜謝大人。”
說完她便搖動著豐乳肥臀招呼著男人而去。
“什麼臭德行!”
田甜白了一眼額爾繁多遠去的背影,輕聲怒罵了一句,隨即便怒視著臉頰泛紅的李滄天,聲如蚊蠅道:“天下男人都一個德行!”
“李滄天!”
李滄天手中拿著剛剛被撕下的封條,突然被身後一聲尖叫聲給嚇得掉在了地上。
“媚兒!”李滄天一轉身被嚇到了。
簫媚兒火冒三丈吼叫著:“好你個李滄天,讓你到衙門辦點事情,沒有想到你竟然在這裡勾搭女人!”
田甜扭過身來,看到身後有一個窈窕妙齡女子,火冒三丈的在盯著他們二人。她都被嚇了一大跳,雙手撫著受到驚嚇的加速心跳的胸口眼睛擠著:“哎喲,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什麼呢!”
田甜有些生氣,一面撫著受到驚嚇的跌宕起伏的胸口,一面指著簫媚兒叫道:“你是誰呀,這麼大聲叫他幹嘛?差點沒把本小姐耳朵給震聾咯,你賠的起嗎?”
簫媚兒一聽倒是火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