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注意到了前方堆放著立體的冰塊,還不斷地向外冒著陰冷的寒氣,在冰堆中央,似乎停放著一張木床,上面蓋著白布。朦朧的月光投射進來,若隱若現,顯得神秘很多。
兩個人不禁拉了拉衣襟,朝著那裡靠近了過去,還聽得到外面雜亂的聲音。
“那裡不會是存放著老鴇的屍體吧?”
“過去看看便知道了。”
簫媚兒一直都跟在美惠兒身後,神情顯得有些膽怯。不知道是冷的身上置發抖還是由於害怕而渾身發抖。
美惠兒雖然也顯得有些害怕,臉色蒼白,額頭上冰冷的汗珠不斷地往下滴落,每走一步,都輕如蟬翼,如履薄冰,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繃緊了神經,做出似乎隨時都準備還擊的姿勢。
“那裡躺著什麼?”
越是接近,簫媚兒顯得越是害怕起來,周圍的氣氛,不比平日裡見到的死人,讓人窒息的害怕。
美惠兒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心中也在揣測著白布下面會是什麼。
稍作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手朝著白布伸了出去。
簫媚兒不敢正視,把頭扭向了一邊,美惠兒閉著眼睛,緩緩掀起了掐著拐角的白布。這才慢慢地睜開眼睛,從一條縫隙慢慢的睜開了。
“好了,沒事媚兒,是老鴇的屍體。”
只見老鴇的屍體安靜的躺在那裡,渾身都被冰凍了一樣。
簫媚兒起初還試著不經意的瞥上幾眼,似乎屍體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面目猙獰的恐怖,便稍稍的放鬆了緊張的神經,上前一步,靠近了一些。
美惠兒竟然絲毫不怕,上前。
“等等。”看著美惠兒正要伸手接觸老鴇屍體,被簫媚兒叫住了,從懷裡掏出一雙白色的手套遞給她,“戴上這個,以免被屍體感染。”
“姐姐還真是細心。”
“妹妹有所不知,我跟爹孃看那些病重之人就是如此,從小跟爹孃學的。沒有想到這回還真是派上了用途。”簫媚兒顯得有幾分得意。
“怎麼妹妹你也學過醫術?”看著美惠兒撥開老鴇屍體的眼睛,嘴巴檢視著,似乎顯得很專業的樣子,簫媚兒不禁好奇問道。
美惠兒輕鬆一笑:“這個我讀博士的時候學過。”
“博士?”
美惠兒這才知道跟她說這些她根本都什麼不知道,便笑道:“日後跟你解釋。”
仔細看完之後,美惠兒不禁嘆氣道:“看來老鴇是中毒身亡的,果真是有人事先預料好的,在茶水中下毒,算好了時間,好嫁禍給我們。”
簫媚兒畢竟是跟著爹孃學習過多年的醫術,還是比她精通多了,看了一遍,一眼便認出了老鴇所中之毒:“老鴇中的毒性竟然跟上次妹妹所中之毒一樣,無形散,一種致命的慢性毒藥,竟然有人如此心狠手辣,看來下毒之人是同一個人所為。”
“無形散?”
“這毒藥上次差點取了妹妹的性命,沒有想到又有人拿它出來毒害人。”
“大膽,你們是何人?”
突然從身後傳來呵斥之聲。在這種場合下,從身後傳來這樣一聲呵斥,差點沒有把她們嚇個半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了。
緩緩轉過身來,看到是剛才那位看門的衙役,手中拿著刀指著她們,也不敢靠近過去。
衙役聲音都在顫抖:“你們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夜闖順天府?”手中握著的刀,也不停地地月光下晃動。
“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可就不客氣了。”看著美惠兒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這名衙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手中的刀抖動的更加厲害,聲音被風吹了一般。
美惠兒依舊一句話也不說,朝著他步步緊逼了過去。
值班衙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亂了陣腳。
咣噹,一聲響,突然這名衙役,放下了手中抖動的刀,竟然順勢跪在了地上,還求饒道:“好漢請饒命,小的是剛來府上當差的,還什麼規矩都不懂,兩位大俠請饒命,小的保證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
咚!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美惠兒便是上前一個豎掌朝著他脖頸劈了下去,直接暈倒了過去。
“妹妹打暈他作甚?”
“我們必須把老鴇的屍體從這裡帶出去才是,若不然會被毀屍滅跡,到時候咱們有理也說不清了。”說著美惠兒指著房間拐角處放著一些易燃草料,看起來隨時都準備製造一場火災的跡象。
“什麼?”簫媚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