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卻沒有跟著傅莫深往外走,而是宣佈主權一般趾高氣揚的說道;“傅天晴你記住,從我和傅莫深領證那一天,他就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了。”
“他先是我的丈夫,然後才是你的哥哥。”
說完拉著付莫深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個決絕而堅強的背影。
身後還能聽見傅天晴的哭聲,“騙人!哥哥那天說我才是最重要的……”
傅莫深預設了蘇然所有的行為和話語,在走出西餐廳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該這樣刺激她的。”
“用你這樣的懷柔政策,她一輩子都弄不清對你到底是什麼感情。”蘇然不客氣的說。
傅莫深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是贊同還是反對蘇然的話。
蘇然頓住了腳步,回頭遲疑的問道,“你不會真的要和傅天晴一起去看戒指吧?”
對於四個人一起選戒指的場景,蘇然只是想一想都覺得頭大。
傅莫深無奈,“是你說的要去選戒指。”
蘇然挑了挑眉狡辯道,“我就是逗逗她,誰知道你們當真。”
“來都來了,一起選了吧。”傅莫深說。
“那我們趁現在去看看吧,他們吃完了直接回了,看到傅天晴的臉我就沒食慾。”蘇然拽著傅莫深往電梯方向走去。
蘇然說話總是這麼直白而陰損,這讓自幼被教育要禮貌待人的傅莫深很難適應,傅莫深不適的皺了皺眉頭,但好歹沒有以前的反應那麼激烈了。
傅莫深走在蘇然身後,說,“禍從口出傅太太,你說話為什麼總是這麼衝。”
“我這叫誠實,傅先生。”蘇然說。
第三十章 偏偏這個時候生病
所以等穆席安哄好傅天晴打電話來找他們的時候,傅莫深和蘇然已經高效的敲定了結婚用的戒指。
蘇然選戒指的態度儼然和選婚紗是截然不同,隨意看了看便直接丟給傅莫深做主了。
傅天晴回來後自然又是好一通鬧,蘇然這次沒有為難自己,直接把傅莫深丟到了後排,自己跑到副駕駛上戴著耳機逍遙去了。
其實蘇然的角度可以從後視鏡看到後面穆席安的一舉一動,她看見穆席安始終溫柔的攬著傅天晴,不管傅天晴怎麼無理取鬧他都淺淺笑著接納。
蘇然偏著頭看著,眼睛酸澀,但還是不自覺的看了一路。
公路兩邊的街燈飛速的向後飛去,像被遺棄的風景,像蘇然被遺忘的心情。
去你媽的。蘇然痛苦的想,乾脆別愛了吧,愛一個人這麼累。
後來蘇然發現她錯了,愛一個人累,結婚更累。
婚禮的相關事宜傅莫深基本是一手包辦了,但是畢竟大名鼎鼎的傅家大少爺的頭婚,排場手筆都是數一數二的。
光是讓蘇然核對了一個邀請函,蘇然的命都去了大半。
是的,傅莫深這個資產階級的蛀蟲讓蘇然坐在鼎銘國際的23樓總裁辦公室裡核對了一遍自己婚禮的邀請函。
蘇然半死不活的指控傅莫深,“你怎麼能如此的公司不分呢?我現在是你的員工,你怎麼能讓我在工作時間核查結婚的邀請函呢?”
傅莫深也不抬頭,瀏覽著手裡的檔案,冷淡的說,“你知道什麼是私人助理嗎?”
“什麼?”蘇然盯著一張豔麗的如花容顏真誠的發問請教。
傅莫深看著蘇然,冷峻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不冷不熱的說,“就是不管老闆的什麼事情,只要交給你了,你都要幫老闆完成。”
蘇然看著傅莫深那張禁慾的臉上,聽著傅莫深一本正經的語氣,莫名聯想到了許多點兒少兒不宜的東西。
蘇然抽搐著嘴角說,“這裡是辦公室,求求你別開車。”
傅莫深的眼光這下更加的意味深長了,他說,“是你自己腦瓜子裡的東西不純潔。”
“對了,媽打電話過來,說這幾天你先回去住,未婚同居總歸是不好聽的,結婚的時候我去接你過來。”傅莫深重新埋首檔案的海洋裡,這麼說道。
“哦,好。”蘇然用手裡的燙金請帖拍了拍了桌子,不情不願的回道。
蘇然回了穆家,傅天晴和穆席安自然也跟著回了穆家,畢竟傅天晴跑來和傅莫深住也是為了監視蘇然。
結果回去沒兩天,傅天晴就高燒不退,臥床不起。
這下可是翻了天了,整個穆家都為傅天晴的病雞飛狗跳的,彷彿傅天晴得了什麼絕症,其實就是個感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