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以為除了Gerry和何月瀟再沒有人知道這個的,沒想到傅莫深早就已經發現了,並且放在了心上。
蘇然覺得她被冰凍了一整個晚上的心臟這才重新運作了起來,她甚至能能感受到心房心室裡流經的滾燙的血液,生生不息。
“啊這樣啊,怪不得我覺得有點兒變了呢!”說完蘇然佯裝灑脫的起身彎腰拍了拍傅莫深的肩膀,身前風光半遮半掩。
蘇然笑眯眯的說道,“還是你夠意思,不愧是我蘇然的掛名丈夫。”
傅莫深看著強顏歡笑的蘇然,清冷的眉眼露出些深意,指了指蘇然面前的食物,傅莫深說道,“先坐下好好吃飯。”
“遵命!”蘇然彎了彎嘴唇,笑的嫵媚而風情。
鳳眸裡閃過微光,蘇然依言坐了回去,開始盡力收回心思大快朵頤。
見蘇然不再分神了,傅莫深這才放心的繼續吃飯。
蘇然埋頭吃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抬頭對著管家說道,“對了明叔,我的箱子麻煩幫我拿到房間去一下,謝謝。”
“好的,我馬上讓他們拿進去。”說完,管家就走了。
蘇然也跟著站起來,衝著傅莫深挑了挑眉,神秘的說道,“你等等,我有東西給你。”
跟著就興沖沖的跟在管家身後跑上了樓,蘇然推開房門,對管家說,“你就隨便放在床邊就好了。”
蹲下身子拉開裝滿禮物的箱子,蘇然把東西扔了滿屋子才在最底層找到了那個和手錶盒子放到一起的領帶夾。
蘇然拿著包裝精緻的禮盒,想象著一會兒傅莫深看到禮物時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期待。
當蘇然拿著噔噔噔的再下樓時,恰巧看見穆席安帶著傅天晴一臉興師問罪的闖進來,身後跟著惶惶不安形容狼狽的傅天晴。
穆席安向來溫潤的臉龐一派冷然。
“蘇然呢?”穆席安站在玄關處咬牙切齒的問傅莫深,那兇狠的眼神恨不得立馬撕碎蘇然。
蘇然在樓梯口遙遙的看著門口的人,好不容易有些回暖的心驀然冷的刺骨。
對於穆席安的無禮,傅莫深皺了皺眉頭,不冷不熱的說道,“什麼事?”
穆席安扯出一個從來沒有在他臉上出現過的冷笑,腮幫子鼓了鼓,陰鷙的說道,“我倒還想問問,她幹了些什麼好事。”
聞言,傅天晴忐忑不安的拉了穆席安的袖子,像個受了氣卻不敢反抗的小媳婦。
傅天晴小聲說道,“席安,你別這樣,我害怕。”
穆席安反手握著傅天晴冰冷的手,臉色稍微緩和的勉強柔聲安慰道,“你別怕,我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傅莫深這才發現傅天晴的異樣,眼中閃過冷光,問道,“你的臉怎麼了?”
被傅莫深這樣看著的傅天晴驀然慌亂的掩住臉龐,“沒有啊,我沒有怎麼。”
穆席安卻粗魯的一把把傅天晴的手拉下來,讓她整張臉暴露在空氣裡,雙眼疼惜而兇狠的盯著傅天晴。
“你別再包庇蘇然了!她今天能把你按在書店打,給你寄威脅信,明天就會做出更禽獸不如的事情!她沒有下線,她沒有人該有的道德!”
“你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她每天卑躬屈膝的對著她,她呢?從來沒有你考慮過一星半點!”
“你跟她這麼自私的人談什麼感情!”
穆席安在那邊氣急敗壞的吼著,蘇然在一旁聽得差點兒笑出了聲。
這就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人,這就是她曾經視若生命的男人,她曾經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認為這個男人會溫柔的對她一輩子。
一直想致她於死地的人卻在為她辯駁,傅天晴聞言急赤白臉的說道:
“蘇然她本性不是這樣的!她是因為你,所以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席安,全天下人都能怪她誤解她,但你不能怪她!”
穆席安說,“你一直讓我忍著她讓著她,我聽你的,可是你看看她現在做出來的混賬事情!如果不是我去查,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
傅莫深聽著兩個人的爭執,對事情有了些初步的瞭解,當即眉頭皺的更緊了,深深的溝壑出現在他的雙眉之間。
“爭吵解決不了問題,你們都冷靜冷靜。”傅莫深神情未變,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傅莫深不急不緩的吩咐道,“明叔,去把蘇然叫下來。”
“不用麻煩了,這麼精彩的一齣戲我怎麼能不在。”蘇然適時出聲,嬌媚的聲音冰冷而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