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般,你們不心疼?”而後又是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讓那些漢子們也起了惻隱之心。
最後還是先前那位軍爺喚了近身的一名官兵出去尋婆子,春久才算松下氣來。
春久與香悅都是還未許人家的姑娘,哪裡懂得什麼生產的準備?不幫倒忙就不錯了,除了本來養在屋裡的接生婆子,如今也只有兩名婦人,一名在方才捉到黑衣人的時候便已經嚇軟了腳,如今更是站了站不起來,另一個便是秋母身旁的陳氏,如今正伺候在花色身旁。
三人進了屋子,陳氏便麻利的吩咐春久與香悅燒水、備下一些早已準備好的東西。之後便請秋木析出去。
只是秋木析卻置若罔聞,只是握著花色的手,看臉色卻是看不出慌張來。秋木析拉著花色的手,見花色額角已經沁出汗來,輕柔地替花色擦了去道:“今日辛苦你了。我一會便會去隨著外滿那些人去見寧皇,若是有了什麼變故你莫要慌。”
好在花色如今還有力氣聽秋木析說話。不過也不能專心的聽秋木析說話,只是一直在心中存著疑慮,這般好似臨產時的症狀,到底又是怎麼出來的?讓人接生接的又是什麼生?如今專門接生的婆子不在,若是隨意在外面找了一個……
花色本就腹痛,如今腦中又想著這些事,真恨不得立時昏過去才好。
秋木析本就是個心細的人,花色面上幾番變化哪裡能讓逃過秋木析的雙眼?花色自身本就是會醫的,林府又有那樣的大夫,只怕假孕一事花色早已經知曉了。
直至今日也未說破,只怕是不在意。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花色自是要擔憂的,雖說不上內憂外患,但也差不了多少了,秋木析想著若是此時不與花色將話說明了,只怕花色能鑽進牛角尖裡不出來。
想著又是覺得好笑,秋木析道:“今日一事我自有安排,你只裝作什麼都不知才好。這裡外都有我的人,這一個月你只管專心做你月子便是。等你做好月子只怕我也該出來了。”說著親暱的貼了貼花色的額頭,又說:“寧皇已經給我下了毒,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只怕我此時已經不在這裡了。此番這般動靜左右不過是想叫我卸了手中的勢力,我若不鬆口他不能拿我怎樣。”
花色此時清醒著,腹中的疼痛比之分娩時候的並不輕鬆些。也不知道怎麼的便想起當初生天熙的時候,一時又是難受又是疼痛難忍。耳邊又是秋木析溫和的聲音,幾乎貼在花色的耳垂上,讓花色更是生出一股委屈來。
好在秋木析是在寬慰花色,若是旁的,只怕花色如今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秋木析說完,握了握花色捏的正緊的手便站起來向外走去。
花色伸出手想去抓,可是隻是徒勞。餘光看見秋木析走出房門,花色也不知怎麼的眼淚便毫無預兆的下來了。
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叫旁人去猜。旁人哪裡能猜的到?只是努力跟上便已經分身乏術了,如今又是這樣的背影,花色不甘啊!
秋木析許是有所感應,側過頭來,見花色眼角溢位了淚水一怔,頓了頓還是向外走去。
之後外院出來的聲音花色只聽了個大概,秋木析直說不與他們添麻煩,只等著穩婆過來便隨著那些人一道走。
那軍爺也是鬆一口氣,花色也沒聽真切他說了什麼。之後便是一陣寂靜。
被軍爺差去找穩婆的官兵很快回來,手上拽了個年歲頗大的婦人,身材臃腫,穿的衣服也是胖胖大大,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看著髮絲凌亂,怕是方才跑的急了,穩婆看見這裡許多人哪裡敢待著?慌慌忙忙連禮節也顧不上便進了裡面。
秋木析等人還未走遠,便聽見那穩婆聲音帶著些微喘,道:“娘子腹痛幾時了?”
花色吸了一口氣道:“早上便疼著了,一直忍著沒說。”
穩婆一時倒不知道怎麼回話了,反而是陳氏埋怨道:“夫人又不是第一胎了,怎麼還這般糊塗?”正說話春久與香悅二人進門,將熱水與剪刀、帕子等一起送了進去。
之後又是一陣折騰,秋木析立在院子外,臉上俱是不捨,看的那位軍爺嘆了一聲氣,也沒有催促秋木析。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花色的聲音漸漸大了些,之後便聽到穩婆喊了句:“已經看見頭了,夫人您再使使力氣。”
而後院子外面站的一群大老爺們便聽見有人整齊劃一的往這邊走來。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另一撥人已經持著兵器進了秋府。原來是那被差出去的小兵偷著報了信,這些人是來拿人的。
來人聽到院子裡頭的聲音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