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只是自從玉林來了以後,他事事處處向著她,竟與她們姑嫂抱成團伙對付她,心存反感。這次由於生活放蕩,丈夫打了他本是應該,但作為面子上也得關心一下,免得他人說三道四。於是陪著姑母來到西院,結果敲了多次門都無一人答應,莫非又派生出旁的事故來?心裡疑惑,於是端來高腳凳,上去扳著窗欞,往裡窺視,只見那高貴紅木雕花床上,冰絲蚊帳內和衣躺著姑嫂倆,心想:“這日頭都升過屋頂了,這兩位還懶在床上挺屍哩!”於是對窗喊道:“你們還睡呢,婆婆都在這兒好等!”
玉林被叫醒了:“姑娘快起來,大嫂和小彩彩來看小叔了。”“昨兒折騰了一宿,我正困,有事叫她晌午來吧!”“你說的,聽聲音還有婆婆哩!”
“媽也來了?”景芳霍地豎起身來,睡意未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小弟呢?昨夜不是都躺在一堆的,這會又跑到那兒去了?可他連褲都沒……”玉林護住她的嘴:“你小聲點好不好,昨兒醉後無狀,要是被外人曉得,不知會生出什麼禍事來呢!”
玉林見櫃門敞著,往裡間小門也虛掩著,心裡明白:“多虧小叔機智,擺脫了大意失荊州的厄運。不然就會被醋意實足的東鋪抓住辮子不放,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自此更佩服小叔子的膽識,並引為知已。
玉林叫姑娘前去開門,自己慌忙把被褥和有關小叔子衣物抱進裡間,又替他略加整理,再收拾居室,這才見姑娘攜著小彩彩,把母親引進來。見昨晚生的爐火還旺,就手放上茶罐。雕花案頭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