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輕飄飄的從男人身邊擦身而過時,聽見男人沉沉開口問:“現在講的牛氣哄哄,等哪一天愛上我了,你可怎麼收場啊鄒大小姐?”
“你的口氣才是牛氣哄哄吧,不過你放心,我從來不搞人/獸/戀,適合你的你該去你的群體找。”
她輕描淡寫給他一個笑的剪影,長髮隨著身體甩開,留下淡淡清香在雨聲綿綿的深夜裡。
……
洪兆南一整夜闔不上眼。
失眠的情況有過,大多和煩心事有關,但今晚略有不同。
心中想著鄒敏娜年輕不羈的臉龐,又忍不住輕笑搖搖頭。
和自己小妹一樣大的女人,在他眼中不就是個小女孩麼,他用男人對女人的方式欺負她,手段不夠光明磊落。
深深問過他:“哥你到底喜不喜歡敏娜?如果是為了結親,你就打住吧,我敢肯定,敏娜不會向你投降,你也打動不了她。”
這個問題他現在依然回答不上來。
談喜歡似乎欠缺那麼一點點,但又不煩這個女人,或許正處於接觸多一點就會喜歡上的那個階段。
洪兆南微笑著走出房間。
天色已快破曉,家中是最黑暗的那段時間。
tang>
敏娜住的是他的屋,門縫下一條光帶,延伸到了走廊上。
是有多提防他,整夜整夜不熄燈的睡覺?
洪兆南看見落地花瓶邊有個皮球,應該以及肯定是豆豆那小傢伙留在這裡的。
想到敏娜最經常對他使用的那個字眼,洪兆南唇角泛著漣漪,笑意不斷。
滾。
一個多麼簡單直白宣洩自己討厭的詞。
天色像個無底洞時,洪兆南卻穿著整潔乾淨的居家衣服,上面灑滿了陽光的味道,款步走去,低頭凝視那個皮球。
才彎下腰,將皮球撈起來。
豆豆心愛的玩具,竟然也落在這裡了。
男人把球放在手中掂了掂,便突然轉身,一揚手,丟擲了球。
咖啡色的皮球朝敏娜房間滾過去,滾到附近一米遠處悠悠的停下。
皮球上下顛動的聲音自然打擾了破曉前最沉寂的寧靜。
身型高大的男子似是有意為之,成心破壞一天中最後片刻的寧靜。
走至那端,又彎腰撈起皮球,繼而繼續拋在廊上,看那皮球滾遠。
如果豆豆那個小男人在,一定倍兒高興,會追著皮球樂呵呵的玩耍,會非常非常喜歡愛帶他玩耍的舅舅。
可惜如今那個小男人正在爸爸媽媽身邊,睡在香甜溫暖的被中,無比溫馨。
洪兆南突然想念起那個屁大的小傢伙。
每當抱起他,小朋友都愛握他的耳朵,把他耳朵當成扶手,十分可愛。
如果有自己的孩子……
他斜倚著廊上欄杆,幻想著一個美麗的夢。
房門終於開啟,黑洞洞的窗倒映著窗外的沉沉天色,也倒映著年輕女人纖細苗條的身。
光線白晃晃的,猜得不錯,果真捨不得關燈。
“你沒品嗎?不知道我在睡覺?”
“知道啊。”洪兆南聳聳肩,笑意輕鬆適度:“我打擾你睡覺了嗎?”
“你沒打擾我睡覺嗎?”
鄒敏娜口氣真是咄咄逼人,洪兆南覺得太有趣了,笑意瀰漫一整張俊臉。
“我怎麼打擾你睡覺了?掀你被子讓你受驚了?”
“哦,我忘記了,你很無恥,跟你講道理沒用。”
看她冷諷,似是自己特別過癮,洪兆南樂於讓她過過嘴癮,就順她心意接話:“你跟我講道理,我肯定懂。”
敏娜已經準備關門。
瞬間,狹小的縫隙鼓起氣旋,敏娜把門抵住,一隻眼睛凌厲瞪視:“洪兆南,我跟你真是沒辦法共同存在,弄死一個另一個才能活。”
“我還好,沒想過弄死你。”
門縫中,五官英俊風流的男人輕薄一笑。
女人沒必要和男人角力,因為贏不了。
如今房門維持它快要閉合的狀態,不過是洪兆南心情好,想要逗一逗她。
敏娜也不傻。
她心平氣和的放低口氣:“我要睡覺。”
“你睡啊,跟個門過不去幹什麼?”
“我要關門。”
“關門就安全了?你枕頭底下沒放刀嗎?”
這話帶點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