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深深高二出的那場車禍,確確實實是她一手策劃的。
剛學會開車的深深趁著四爺不在江城,拿了家裡一輛車上路兜風,結果在一個交叉口遇上一輛違規進入市區的大卡車,那只有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內,她覺得自己會死,飛速打方向盤,瘋狂改向的時候迎面又遇上了一輛紅色的轎車,那輛車為了避開她的車,跟大卡車撞上,她的車衝上了綠化帶,人直接從擋風玻璃摔了出來,滿頭是血,血跡拖了好幾米,最後摔在草叢中,失去了知覺。
已經去香港5天的四爺包機飛回江城,第一次勃然大怒,猩紅著眼,把駕駛卡車的男人直接送掉了半條命。
那時候她只妒恨四爺愛護深深,卻沒想到,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還有一個男人,處處保護著這個女孩。
她仔細回憶過那段往事,才逐漸發現了洪兆南的可疑。
深深出車禍後,他長達半年沒有回過家,除了毛長柔,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可是毛長柔緘口不語。
半年後,深深已經康復出院。
突然某一天,他出現在家裡,她還來不及按掉菸蒂,就被洪兆南踢斷了2根肋骨,掉了兩顆牙,眼睛上方縫了13針。
那晚,洪兆南掃落了吧檯上所有的酒,趴在那上面,第一次哭的撕心裂肺。
她真的沒把他和聶深深想到一塊兒,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事,她想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洪兆南的秘密。
……
夜行車疾馳在江城大道上,筆直的沿著柏油馬路去向嶽公館。
但嶽公館的下人說,四爺已經和深深小姐搬出去住了。
洪兆琳便緊緊揪住對方的胳臂,大聲吼叫:“他們搬去了哪裡?他們搬去了哪裡!!”
下人被這樣子的洪兆琳嚇到,沒能扛住,把瑞景小區報了出來。
於是夜行車又呼嘯的奔往瑞景小區。
這一天深夜,洪兆琳獨自駕車,瘋狂的行駛在江城馬路上,她雙眼充滿了恐懼、驚愕、甚至是哀痛,十指死死摳住方向盤,張開了嘴巴。
有眼淚順著臉頰流了進去。
……
傍晚從KTV出來,一大群人又找了個地方吃飯,結束時已經8點多,各回各家。
四爺帶著深深,與楚燕西于娜一路。
回到公寓,四爺洗了手回臥室換衣服,深深跑進來,問他能不能陪她模擬一場辯論。
老師已經公開了辯論選題,週一辯論賽現場抓鬮,定正方反方。
四爺解開襯衫鈕釦,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吊燈底下明晃晃的,薄唇一翹,便展露了美好笑容:“那去姓楚的那邊。”
兩對兒,正好組成正反方。
四爺換上睡衣褲,伸手夠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撥給了楚燕西,講了這事後,那端人態度惡劣,把四爺罵了一通。
“少廢話,馬上給我開門!”
講完,立刻就給掛了。
深深犯難:“別去打擾他們了,你陪我練習練習唄。”
“姓楚的不怕,他跟你四爺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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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朝她眨了個眼睛,擱下手機,就起身,去外面客廳找水喝了。
等他們敲開楚燕西那邊的門,有個男人正站在門口,用怨念的眼神瞪著四爺。
“幹什麼?”
四爺回瞪他一眼,順便把他推開,轉身讓深深進屋,握住門把,把防盜門關了。
于娜從臥室出來,沒換衣服,笑眯眯的站在客廳裡,手裡拿著個創可貼:“我們幾個畢業都好多年了,不一定能辯的好哦。”
深深很後悔破壞了人家夫妻的夜生活,想拉四爺回去。
孰料于娜走到沙發那兒坐下,仰頭對深深說:“那你們一組,我和楚燕西一組,你們先正方,第二輪你們再反方,行吧?”
四爺這幾個朋友,人都特別夠意思。
于娜講完,衝深深笑眨眨眼,然後踢掉拖鞋,把沒穿襪子的右腳搭在茶几上,撕開創可貼,就準備往腳後跟貼。
深深記得,于娜姐今天穿了雙高跟鞋,估計磨腳。
“可要吃點水果?”四爺問深深。
深深搖頭。
沙發一組沙發,一對兒並排坐正正好,另外一對兒一個坐那張單人沙發,旁邊還得放張椅子才行。
於是楚燕西去餐桌那邊找椅子。
四爺在楚燕西家特別隨意,當自己家,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