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的圈子,清一色西裝男士,並不起眼。
“我說,你去哪了?”楚燕西發話。
四爺微勾了勾唇,答的敷衍:“隨便轉轉。”
“隨便轉轉?你他媽什麼時候隨便轉轉要轉個一兩個小時?你他媽轉去了乾隆的後宮啊?”
四爺忍不住嗔他一眼:“正式場合,注意點素質。”
“呸!”
楚燕西啐了一聲,抬杯喝酒。
牡丹廳名流雲集,都是小圈子內的交談,沒有喧譁聲。
四爺再次環顧一圈,淡淡收回視線,轉臉便對身邊文非凡低聲道:“見著洪兆南出去沒有?”
文非凡很老成,稍稍掃了眼門廳入口處,也淡聲道:“您下來之前剛走。”
如此,四爺便了然,諱莫如深的眼瞳辨不出神色,眯了眼文非凡此刻的神色,看他望著門廳,就順著他的目光轉臉掃向那邊。
門廳入口,毛長柔西裝革履,身邊是年輕的展望,也一身正裝,氣派又瀟灑。
這兩位是洪兆南身邊的人,剛出現,就有客人手執酒杯過去寒暄。
四爺把目光收回來,俯低頭,看著手中精緻酒杯,長指微微晃了晃,淡金色的液體便小幅度搖曳起來。
看來洪兆南已經走了,所以毛長柔與展望替他參加這次業內的交流酒會。
“嶽總。”
他正兀自想著洪兆南的私事,聽到身後有人喊他,嚴謹到陷入思考的神色頓時一變,轉身時笑容可掬。
王騫和嶽月,似是一對璧人,相攜出現在他面前。
嶽月的臉上完全看不出異常,但細心如他,還是發現了她的不尋常之處。
原先整體挽起來的長髮,現在留出了劉海;原先白皙姣好的果肩,現在披了一條嫩粉色的披肩。
四爺不動聲色,對王騫舉起酒杯,回敬他:“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局如今穩抓大局,又有佳人相伴,實在讓人羨慕,又望塵莫及。我先乾為敬。”
“嶽總跟我客氣什麼。”
說著,王騫將四爺的酒杯蓋住。
四爺手執酒杯,卻露出了惑然的笑意。
被男人大手輕輕蓋住的酒杯,沒能一口仰幹,經過剛才那一陣波動,酒液的水平面有了絲起伏。
“月月也算嶽總的小妹,如今嶽總虎落平川,我王騫能幫的,就算看在月月的面子上,也得伸出援助之手,嶽總說是不是?”
話罷,王騫笑容晏晏,將指端的菸灰,輕描淡寫的彈進了四爺的酒杯中。
那灰燼,掉在淡金色液體中,像一滴墨汁,漸漸散開。
楚燕西也在場。
他是個性格粗枝大葉的人,王騫這樣的,他看不爽,另外王騫又是于娜的前任,對王騫,原本就心存敵意,現在王騫在這種場合給他兄弟下馬威,楚燕西第一個不答應。
他直接上前,皺著眉,一副要幹架的架勢。
四爺卻突然不動聲色的在身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意思很明顯了,要他不要衝動。
楚燕西不能理解的轉臉看嶽名傅,心說,你他媽給這種人長臉幹什麼?
旁邊的陸澤安和金亞也拉住他,幾兄弟都知道他性格衝動,很容易不經過大腦,做出以後後悔的事情。
王騫微微掀起眼皮,對楚燕西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燕西也在,那就替我問候一聲娜娜。”
“我呸!”楚燕西反應很過激。
四爺眼神隱有波動,深晦的雙眸打量王騫,看他似是風輕雲淡,也沒被楚燕西激怒,於是舉起酒杯,笑談晏晏。
“那名傅就承蒙王局多多關照,名傅先乾為敬。”
王騫微微挑眉,目露促狹,眼神往四爺酒杯掃了一下。
儘管陸澤安、金亞和文非凡都沒有露出訝異之色,但楚燕西是吃驚了。
四爺笑容可掬,吊頂水晶宮燈光線旖旎柔情,將他襯托的英俊儒雅,只見他表情依舊恬淡,向王
騫舉起酒杯,便一頭仰幹了手中的香檳。
連帶著,香檳中落下的菸灰灰燼。
……
這一晚,江城商政交流酒會圓滿結束。
送賓的侍應生一撥接一撥出現在酒店旋轉門外,霓虹掩映的路邊,停放一輛接一輛私家車。
5個男人的陣營,從旋轉門步出。
路邊那輛賓利車,恰好是洪兆南的座駕。
車邊,是今晚幾位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