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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在這樣的氛圍場景下,有人看見四爺的面色鐵青,雙眼中的陰鷙洶湧暴烈,若不是刻意逼自己剋制,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各位,事出突然,涉及家務事,我有必要解決一下。今天的生日宴,謝謝你們的光臨,招待不周的地方,改日我再請。”

客套的話用一張面色鐵青的臉說完,麥克風冒出“茲拉茲拉”的噪音,在座的賓客們紛紛交頭接耳,對四爺那番話,似是不太明白。

深深已站在四爺身後,她看向嶽文山,雙眼晦澀。

“前不久你問我,你給我的感覺很真誠,我坦白了,你說你支援我和他在一起,當時你還握過我的手,讓我以為你真的站在我們這一邊,可是現在你又這樣決定,甚至沒問過我願不願意,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你都沒有權利替我做任何決定。”

空氣窒息,彷彿置身於一處冰窖,即將被注塑、冰封。

嶽文山枯枝般的手握著輪椅扶手,卻瑟瑟發抖,鐵青色的嘴角下,溢位不甚明晰的語句。

深深沒能聽見。

因為在場的賓客們,度過了短暫幾秒的時間,已經陸續起身,帶上隨身物品,向主人告辭。

面前男人背對她,寬實的背有最緊緻分明的線條,身型卻備顯蕭瑟,充滿了敵意。

楚燕西、陸澤安、金亞,他們帶著各自的太太留下,趁著賓客退場時,替四爺招待了幾句,聊表不周到之處。

深深回身,看見身後的椅子,便拉開,坐了下去。

20歲的生日,像一場海上盛開的焰火,很美,卻很短暫,不久後便迎來了海上風暴。

舉目朝前,目視著洪兆琳與洪兆南交頭接耳,女人覆手於男人耳畔,嘴角蠕動,纖細的頸項下袒露出圓潤的鎖骨,男人眼神漂移放蕩,含滿魅惑的微笑,突然之間,與她四目相對。

深深知道,這兩人在商量詭計,於是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洪兆南,手指下意識蜷起,十個指尖全體泛白。

在她依靠理智控制自己前,已經起身,朝那邊走去。

不期然輕輕撞到四爺肩膀,他滿含怒容的雙眼凌厲的掃過,轉臉見是她,沒有說話,繼而又轉臉看向嶽文山。

老態的男人呈現大限將至的病態,面板的褐黃與松老,幾乎快要收了他的命。

四爺低頭,壓制著怒意蓬勃的火氣,問:“你來這麼一出,有什麼意思?讓我不高興,讓我們父子的感情從此破裂?如果這是你的目的,你成功了。”

嶽文山扣住扶手,指甲深深凹陷。

站在輪椅後的嶽月見狀,立刻對四爺道:“爸爸情況不好,你先不要說——”

“你算什麼東西?”

突然,面前的男人表現出他咄咄逼人的一面,眼底的漩渦宛如一場黑色風暴,謔意而起的目光直逼嶽月蒼白的臉孔:“爸爸?你憑什麼喊他爸爸?沒記錯,你是洪兆南的老婆,岳家的事,幾時輪的到你來管了?”

這個男人,一直以好脾氣著稱,很少見到他發火,偶爾為

tang之,也沒說過刺傷別人自尊心的話。

所以此刻,兩家人面前,嶽月臉面盡失,羞憤的幾乎抬不起頭。

這番話刺痛了嶽文山的心,他顫巍巍的抬起手,抓住嶽月,於是她沒走成。

溫佩玲看到這一幕,卻覺得嶽月有意如此,做出憤懣轉身的動作,都滿是刻意。

嶽文山抬頭,用盡畢生力氣看待眼前這個充滿憤怒的男人:“為了一個外人,你不顧手足之情,血緣關係才是最親的,嶽名傅啊,你已經這個歲數了,我管不了。”

面前陰鷙擴張的男人,點頭,笑意直達眼底。

他承認了嶽文山這番話:“你也知道血緣關係是最親的麼?那麼當初,就不應該為了一個外人,傷害跟你最親的人。當然了,我理解你的心情,自己沒做好的,就寄望在下一代身上。我估計你要失望了,我是你兒子,有樣學樣,是不是這個理?”

溫佩玲心裡最苦,但是最苦的歲月已經悄然遠去,她不再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度過那段灰暗的人生的,也不再記得自己曾經甚至還愛過這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男人。

因果報應。

溫佩玲走上前,一舉不動不顯老態,含滿笑意對嶽月一通打量。

後對嶽文山笑道:“既然你已經認了這個女兒,我自然就把她當自己孩子來疼,兆南是個有能力的男人,又會疼女人,我們月月嫁給他,那是福氣,往後就不要再提離婚什麼的,不吉利